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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主究竟是什么？”杨戬的声音带着点惧意，他一直想要看见鬼，但当真的看见时，他宁可从未见过。

    如果说人类的重罪犯是畜生，那厉鬼就是毫无理智只知道猎杀的猛兽。

    他们没有理智，只懂得杀戮。

    “她是鬼，九子鬼母。”傅宝声音中有点疲惫。

    “鬼我知道，什么是九子鬼母？”杨戬对于这些灵异事件颇为好奇。

    “它死后开始吃掉人类的魂魄，然后再生出鬼子，再利用鬼子去吃更多的人，就像是食人鬼，所有鬼子，都是她的一部分。”傅宝冷冷的声音，给黑暗病房带来一股压迫感。

    “听起来像是倩女幽魂里面的姥姥。”杨戬突然这么定义。“所以那些被囚禁在密室的美丽天使都是她的备用食物？”

    “没错，她喜欢美丽的人，而其余被她害死的人，就和林雨安被寄生时一样，会感到十分饥饿，可吃再多的东西都只会被鬼子吸收，所以她们是饿死的，或者说，是被鬼子吸食精气而亡。”傅宝说完便站了起来。

    “你……要去哪？”杨戬错愕一下，他不是才刚来吗？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他睡了一整天现在精神正好，刚好可以陪他聊天啊。

    “回家。”傅宝回答得很简洁。

    “喂，来看一眼，还真是看一眼，多几句话也不肯啊。”杨戬抱怨起来。

    傅宝挥挥手，没多说什么，因为他还要去看何小荷。

    离开杨戬的病房之后，他来到何小荷的病房。

    她正在熟睡中，被虫鬼寄生之后，她瘦到不到四十公斤，虽然尽量靠点滴和营养品补充，但现在她看起来仍然瘦弱无比，像是一个受虐的小女孩。

    傅宝并没有发出声音，不过何小荷却醒了，她突然睁开眼，对上傅宝的视线，表情很恐慌，似乎刚刚作了个恶梦。

    “是我。”傅宝出声安抚她。

    “你这样突然出现要吓死人啊。”何小荷松了一口气，对于美丽圣经那番遭遇带来的恐怖后果，她比杨戬更恐慌，所以时刻警戒着，时常会这样突然醒过来，“我还以为是教主……我刚才梦到她了。”

    “你梦到她时，她是什么样子的？”傅宝起了好奇心，何小荷的灵感偶尔会化为真实。

    “她很胖、非常胖，在一个垃圾堆里，全身上下都……爬满了虫子。”她一边说一边打了个冷颤，看起来那个梦很恶心。

    “然后呢？”傅宝又问。

    “然后她就开始哭，说她也不想要那么胖，她想要瘦下来，她不要被人欺负，她……好可怜哦。”何小荷说着说着突然同情起对方。

    “也许吧。”傅宝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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