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怎么也没人跟她商量个事情啥的,比如哪天下葬,她应该做什么,搞得她像个看热闹的外人。 “我真的不用做什么吗?” 她坐在一堆老太太旁边,问旁边的人。 “你懂啥子,这些事都有人做,有事会喊你的。” 她这才安心些,认真看着在棺材旁边敲锣打鼓吹唢呐的一群人。 猛然发现,那坐在高凳子上游刃有余地擦锣的人不是许钧炀是谁? 那无比熟练随意的姿态,修长的手指随意绕在锣线上,锣随着他手指翻飞擦击,发出哐哐哐的有节奏的声音。 几个敲锣打鼓的人默契配合,天衣无缝。 敲一会又停下来唱一会儿。 陈漫玄幻了,受到重击。 他,怎么会这些? 这些不都是‘白事先生’该做的事情吗? 怎么他还是个白事先生吗? 他的形象和职业全然不匹配,一会儿村干部,一会儿白事先生。 他的目光和平日那种温润清淡的样子很不一样。 变得更加地疏离,无波无澜,准确地说是严肃庄重。 那眼神好像夏日里遇到寒冬,无悲无喜,天生无情,悲悯遥远。 带着对生和死的敬畏。 晚饭时分。 一挂鞭炮把村里的人都召唤来了。 一张张圆桌摆在院子里,显得有些拥挤。 老老少少的找着位置就坐下,生怕别人抢了。 这个时间点,是一年里村里人口最齐全的时候。 有人坐下,但是还有很多人站在马路上等着,等着第一轮下了好立马有位置坐下。 陈漫无所事事,作为主人,虽然很饿,但是也不好跟别人抢。 她找了个板凳,坐到火堆边。 吃饭的时候,白事先生们才停下来。 许钧炀在院子里看了一圈,在竹林下的火堆旁看到了孤零零的她。 没玩手机也没有做其他的。 就是发呆地盯着火红的炭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