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郑如谦到现在都记得姜笙高兴的样子,她数着二十几个铜板,像是在数金元宝,神情满足地不得了。 怎么一转眼,三百七十两的银子在手里,还能辗转不安呢? 郑如谦觉得自己是被丰京的繁华给刺激到了。 在安水郡时他觉得自己好歹算半个东家,虽然没去悠然居吃过饭,却有出入悠然居的勇气。 可到了丰京,连个牙人都敢从他的胸口跨过去,谁都看出他们的穷酸,他们的畏缩,他们兜里没多少钱。 三百七十两放在安水郡多少家庭都高兴疯了,扔丰京地面上甚至听不出个响。 但丰京真的家家户户都有三百七十两吗? 有钱的人多了,就意味着这片土地上每个人都有钱吗? 郑如谦不相信。 就算丰京的繁华远超安水郡,该有的穷人不会少,该有的拮据仍然在。 三百七十两,是他掌心仅有的钱,但也是多少的可望而不可得。 凭什么妄自菲薄? 又凭什么辗转难安? 当初他们能从一无所有,到上千两积蓄,到有作坊雇人手,再到买别院囤冰块。 如今三百七十两,就能在他郑如谦的手里变成三千七百两,再到三万七千两。 姜笙的脚上,一定会出现圆润的东珠! 悄无声息,刚才还满腹思绪的少年陷入梦乡。 梦里,妹妹穿着嵌了东珠的绣鞋,快乐地翩翩起舞。 梦里,三弟骑马持枪,英姿斐然。 梦里,他们坐在富贵的别院里,饮着酒品着茶,有数不清的家仆,有花不尽的家财。 最重要的是,他们住在一起,永不分开。 许默听见郑如谦绵长的呼吸,伸手为他掖了掖被角,也翘着嘴角睡去。 隔天。 许默要去国子监入学,备考会试。 家里人热络地准备笔墨纸砚,姜笙还提议要买一条质感上乘的绫罗长袍,生怕他被同在国子监学习的学子们瞧不起。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