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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玻璃缸的边缘位置，早就无法探索的浓雾里面等等。

    她略做思考，便有些明白过来。玻璃缸边缘虚空处的信仰之力，多半是之前她跟着欧文所在的使团一路南下洒下的信仰之力火种给的回馈。

    荀子说“不积硅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不会白做无用功。

    随着她二十三岁生日的到来，石像所言的造景箱五年稳定期临近，果然连仅剩的山寨这块地盘，都开始渐起云雾。

    这一年里，夏青黛虽然已经通过闻人翊在五湖四海显灵传道，但仍然没能信仰成神。

    不过她有一种感觉，信仰之力在自己的丹田累积到一个临界值了，也许明天，也许后天，她就会迎来突破。

    即便最终没能如愿，这一次夏青黛也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可以坦然接受了。但为了避免连告别都来不及，她现在但凡睡觉，都会进入神殿的。

    某一天深夜，夏青黛一觉睡醒，心中忽有所感，睁开眼，看到神殿里的一切都在发生变化。

    “闻人翊！”她打开神殿大门，冲着不远处闻人翊的住宅大喊了一声。

    夜色中，被这一声惊醒的人无数。

    片刻之间，闻人翊便穿戴好来到了神庙里。

    “闻人翊，我要走了。”夏青黛对他笑了一下，“以后的造反就靠你自己啦。大清此后百年的历史，我都已经悉数告知。能不能改变华夏被这腐朽的封建王朝拖入深渊的命运，就看你的了。”

    “祖神，您的意思是以后再也不会现身显灵了吗？”闻人翊心里一惊，但情绪还算稳定。

    “嗯。”夏青黛点点头，又对着闻人翊说了几句。

    但是闻人翊除了看到她嘴唇一张一翕之外，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他不懂唇语。

    夏青黛消失在了烛光之中，闻人翊伸手想抓住她离开时散落在空中的光点，却什么都没有抓住，一向冷静自恃的脸上，露出了几分落寞来。

    他静静地上前，在石像前点燃一把香，然而这一次，再也不会有一张漂亮的脸，在云层中投来好奇的视线。

    回到现代的夏青黛忽然感觉一股剧痛席卷全身，蹲在玻璃缸边上缓了好久才恢复过来，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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