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在尚未知晓长生之苦的仙舟人看来,长生是最好的祝愿。 那么,离开曜青前、决定奔赴死亡的朝颜,对他说: “我能为您编辫子吗?” 对方又是抱着何种心情,说出那句话的呢?是……心怀恨意?还是抱有恶意? 是……对他的诅咒吗? 羡鱼细细回想着那日的所有细节,想到了朝颜在被拒绝后的呆愣表情,以及最后留下的话。 下属说:“这样也好,元帅大人这样就挺好的。” 朝颜知道了。 他那智多近妖的下属知道,羡鱼失去了那段关于长生辫的记忆。 朝颜是觉得,羡鱼会像遗忘那段过往一样,也将下属忘掉吗? 原来,不是心怀恨意,不是抱有恶意,更不是诅咒。 只是不能再与他同行的下属,临走前对他的祝愿罢了。 羡鱼想,早知道就不拒绝了。 不就是编个辫子吗?他都被下属们编过十几条,这才哪儿到哪儿?多大点事啊。 他停下笔,把写好的遗嘱放进信封里。 这份写给朝颜的遗嘱,还是交给策士长吧。 至于遗嘱……不需要给策士长写。 说起来,策士长叫什么名字来着? 在羡鱼打算点开对方的面板,查看名字时,策士长出现了。 策士长先是沉默,然后对他说:“她的歼星舰遇到了星震。” 羡鱼听懂了言外之意。 岱阳没有死,只是因为星震,仙舟暂时联系不到对方。 那就不是死亡,是失踪。 看来,遗书不需要烧给岱阳,只需要让策士长当面转交就好。 羡鱼盯着桌案上写好的十几封遗书,冷不丁问道: “说起来,正常人在子女失踪时,会做些什么呢?” 策士长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沉默半晌,对他那不能拥有人性、需要永远保持理性的上司说:“会哭。” 羡鱼摇头叹道: “真可惜,看来,我没办法当个正常人,更没办法当个合格的父母。” 他翻找出留给岱阳的遗书,对策士长说: “至于这封遗书,就交给你吧,等她回来了,你再代我给她。” 策士长默不作声地点点头。 羡鱼抬头,接着露出微笑。 策士长倍感不妙,只觉得头皮发麻,但他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自己的一举一动刺激到上司。 羡鱼轻声道: “那么,接下来……策士长,让我来杀掉你吧——” 策士长难以置信,他倒吸一口凉气,怒骂道: “……你有毛病吧!” 羡鱼不明所以: “你才知道吗?我记得我和你说过啊,我有精神病。” 语毕,羡鱼调出自己的面板。 他没有佩戴任何bUff和debUff。 现在的他,既不是精神病,也不是魔阴身,是基于自己的想法,所作出的最理性的决定。 羡鱼没有更正自己的说辞,随手从背包里翻出把剑,起身朝着策士长的方向走去。 羡鱼温声劝说着: “安心,我不会让你感受到太多痛苦。” 策士长目瞪口呆,下意识向后撤了几步: “……我○,你来真的啊?!” 羡鱼点了点头: “你看马蒂,现在就很好啊,你只需要舍弃现在躯体,就能获得永生啊!” 策士长嘴角抽搐,他猛地后撤几步,与羡鱼拉开一定距离后,怒骂道: “你别咒我行吗?你听听你自己说的是人话吗?” 羡鱼叹了口气,提着剑,缓步朝着策士长走去。 对于陪伴他最久的人,他不介意多花些时间和对方聊上几句。 羡鱼耐心地向策士长分析机械飞升的种种好处。 策士长只觉得心惊胆战,他怕自己跑得太慢被发疯的上司杀死,又怕跑得太快刺激到上司,只能一点点地朝外走。 两人僵持着,一路走到庭院之中。 羡鱼很是苦恼地劝着,没等他说服策士长,就听见对方厉声道:“别发疯!有刺客!” 羡鱼面露茫然,朝着策士长看去。 直至胸口被人捅穿,他才后知后觉地缓过神来。 他低头,将没入胸膛的、只余剑柄的剑拔出。 原来,胸口被剑捅穿,是这种感觉吗? “策士长,你说得对,我是疯了。” 羡鱼扔下那把杀手的剑,抬起执剑的那只手,干脆利落地处理掉将利器送进他胸口的凶手。 他喃喃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