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但不知道傅砚辞已经猜到,无限接近正确答案,只等她自己说出口。 他的声音有一股涩意:“什么?” “从前我高傲自大,以为能玩弄西楚的政局,将郁旎秀当成我半个母亲,为了助司徒敛上位,就想将所有他不待见的人都替他铲平。” 她没办法忽略司徒敛这个人。 即便他现在不知道烂在哪个角落,但是上一世悲痛欲绝的结局,本就是她一手造成的。 她不能无视自己犯过的错,也不能无视自己曾给过傅砚辞的伤害。 听见司徒敛这个名字,傅砚辞的眸色变得很深。 压抑着一股风雨欲来。 他未必多恨司徒敛,因为这个草包带给他的伤害,连傅砚墨的一成都比不上。 当他确实被程京妤另眼相看过,也让上一世的程京妤,犹如芙蓉蒙了尘。 等他赶到的时候,她已经碎的拼都拼不起来。 察觉到傅砚辞的呼吸重了一点,程京妤仓促地抬头看。 但是坦白不能只说一半。 “我、我被人背叛过,到快死了才发现,他们的深情不过都是假意,只有你,只有你傅砚辞不是。” 她也害怕,最害怕回忆。 父亲的死,兄嫂的死,程家满门被杀,她绝望地被困住的那两年,每每回忆一便,就会灼烧心肺。 尤其是最后,傅砚辞将破破烂烂的她搂进怀里,狠厉癫狂地说,她死也只能死在他怀里。 如果不是对她太在意,又怎么会亲自领兵踏破西楚国土,将司徒敛斩杀在龙椅。 如果不是在意,怎么会露出那么偏执绝望的眼神。 其实从前种种也可见端倪,她总是能骗到傅砚辞,让他被猫挠,让他在人前出丑,让他输了比赛。 不过都是傅砚辞让着她。 手上握着权柄,生杀予夺,只是虚以为蛇在西楚的人,根本不用回回都上她的当。 甚至若是他愿意,可以早早设计将她除之后快。 但傅砚辞都没有。 “我醒过来,发现自己在十五岁的身体里,又惊喜又害怕。”程京妤从他怀里直起身,眼眶很红。 惊喜的是她可以重来一次,害怕的是她无力改变结局。 于是像献祭一样,将自己献给傅砚辞,想让他助力自己。 一开始确实只是借力。 猜测被证实,傅砚辞的脸色不大好看:“所以呢?” “你害怕吗?”程京妤不安地捏紧衣角:“我可能是做梦,但更像是亲历过曾经的一切。”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