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夜盗还书樵夫娶亲-《寒木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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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天夜凉,被救的琴小娥再次大病一场,投河时又被河中的树枝刮破了脸,老鸨娘为此又花了一把银钱,嘴上好言好语,但心里已经开始不待见起这个赔钱货,自此琴小娥便不再接客,头戴斗笠面纱为客人斟茶倒水,只是偶尔弹琴,赏金愈发的少,这鸣雀楼自然就更无她立身之地。

    等到两人再见,却已经又过了一年,樵夫路上卖柴遇到了被指使出来给楼里姑娘买点心的琴娘,物是人非,钱重看琴小娥的眼神却一如当年惊艳,丝毫未被脸上疤痕影响,当时琴小娥便鼓起勇气问钱重可还心仪自己,可嫌弃自己,可愿为自己赎身,可娶自己为妻,钱重没言语只是愣了片刻,便重重的点了四次头。

    之后两人定计,琴小娥出钱,钱重出面赎身,最终风尘女终获自由身,憨樵夫抱得美人归。

    昨日正是两人喜结良缘的日子,房罗尘自然凭他药瓶里的药丸成功的让众人吃上了这次婚宴,只是当时木牧在新郎耳边耳语了几句后便带着众人离开,而现在钱重赶着载着全部家当的马车跟在一行人身后。

    “可这要是钱重拿钱跑了怎么办?那可是三十金!”牛庆一听赎身时要三十金小嘴张的老大,但他更关心的却是这琴小娥的大胆,两人私定终身前不过两面之缘,按照师父教的自己皆防备,琴小娥怎么敢拿自己一生赌一个人的善。

    “傻徒弟,为师教的上一句你怎么忘了?”房罗尘用马鞭抽了一下车厢,牛庆撇嘴说道:“世人皆可医……”

    “是啊,世人连自己都防备,可为医者,眼中应只有病人和病,若有其他,皆谓庸医矣……”房罗尘成功的转移了徒弟的话题,伸头看着后面跟着的马车,忍不住扭头向前喊道:“你是怎么说动他放弃自己的家也跟上咱们的?”

    木牧身体随着马身起伏,盯着前路说道:“财不可露于贫瘠之地,人心险恶,还是能躲就躲,就这几句。”见木牧不遮藏,房罗尘嘿嘿笑道:“那他打算给你多少银钱?”

    “按路程算,过一郡一金。”

    房罗尘惊呼一声忍不住向后看那个赶车的汉子,说了句豪气便闷头赶路,突然想到自己药瓶里还有药丸,再扭头看后面的钱重便多了一丝玩味的笑意。当时他凭借一颗生肌丹和一颗固元丹吃上了宴席,这女人就没有不爱美的,自己手里的生肌丹应该也能换点银钱,给徒弟进补一下。

    “司隆公子,这一金大概能换多少粮食啊?”听到师父说了豪气,车内的牛庆忍不住小声发问,他没去看正在闭目养神的崔文海,把问题推给了正在看书的司隆俊。

    司隆俊合上书笑着说道:“按照御宇发令,百姓的粮食最基础的是穗,粟米十穗为一束,麦米和稻米十五穗为一束,这一束也就是一斤左右,三种米的价格不同,以粟米为例,一斤大概九到十三文钱左右,取个你好算的数,十文钱,现在一两碎银兑铜钱是一比一千,一两碎金与碎银大概是一比十,这一金,就是一万文铜钱,所以能换一千斤粟米。”

    牛庆张了张嘴惊讶的没出声,没遇到师父之前,他只见过铜钱,金银自然是没见过的,一金就是一千斤粟米,这位束仁大叔能吃的完?

    “牛庆,等你当上了郎中,你就知道给人看病,赚钱也很快的!”房罗尘的悠然的声音中充斥着得意,崔文海听了这话却是忍不住苦笑摇头,自然也就回想起了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想到这些,自然也就有些想家。

    司隆俊却是苦笑摇头向外问道:“房郎中,您就这么教牛庆,若牛庆长大贪利,怕也得是个庸医。”

    房罗尘却是不屑的一哼说道:“为医者不仁为庸医,要是碰到个高门大户,诊金要少了,人家也是怕被笑话,所以该多要就多要一些,不富裕的给他开些平替的药不就得了,这个尺度自然是自己掌握,再说了,牛庆的心性如何,我徒弟能有差的?”

    “所以我弟弟武海双腿被断时,房郎中便劫富济贫了?”崔文海睁开眼笑着调侃道,房罗尘讪笑道:“你家是山阳县首富,这点小钱崔大公子应该还是舍得为兄弟花的吧?我用药可是货真价实的,再说了,你那二弟双腿被断,也不是我打的。”

    司隆俊并不知其中内情,能听得出房郎中话语中意有所指,便和牛庆一同将视线落在崔文海脸上,听了赶车人的话,崔文海面露无奈只能感叹一句世上事奇。

    “过了前面那座丁原山,咱们就出了南郡,路可能不太好走,注意点。”前面木牧的话传来,众人方才惊觉一行人行了多日方出郡,不得不再次感慨御宇疆土之辽阔,牛庆则是透过窗帘的缝隙盯着远处并不少见的雪景,有些好奇,也有些许低落。

    众人感慨时,却听跟在后面的钱重突然喊了一声,“束大哥,过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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