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祝思嘉确认自己没有受伤,早被晏修折腾得力竭,顾不上替他排忧解难的事了,沉沉昏睡了过去。 晏修下意识伸出手,想替她掩上锦被,手却在空中顿了一顿。 低眉看去,身下不省人事的人,被他弄出满身惨不忍睹的伤和数不清的咬痕,晏修回想这一夜的荒唐行径,他甚至比二人初次见面时还要恶劣。 祝思嘉着实不好受,睡梦中也紧紧蹙着秀气的眉,长长的眼睫痛苦地颤抖,时不时还啜泣几声。 嘴角都向下瘪着,看上去委屈至极,惹人怜爱。 他这是怎么了,竟然失控成这般模样。 可一想到逸王府所见的一切,晏修复杂不已。 甚至看到祝思嘉这副可怜兮兮遭他凌虐的模样,他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快感。 活该。 谁让她要背叛自己的? 晏修这才替她盖好被子,冷脸下床穿衣离去。 心中虽说着她自作自受,可离开时,晏修难免步伐踉跄。 一定不是因为她,自己才这般难受的。 …… 一天一夜没有合眼,回到太极宫后,纵使精疲力尽,晏修也毫无睡意。 他没什么进食的心情,早朝也称病推掉。 草草喝了碗浓到发苦的茶下肚,坐在暖炉前,盯着炉子里熊熊燃烧的炭火发呆。 这样的放空不知过了多久,胡顺海进殿小声禀报:“陛下,傅大人求见。” 昨夜逸王府没查出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倒是苦了傅逐空奔波一场,没机会将先前易府一案的真相告知于他。 晏修揉了揉眉心:“让他进来。” 傅逐进殿时被晏修的状态狠狠吓了一跳。 晏修坐在暗处,殿中没点一盏烛火,他进殿后大门一关,光线愈发阴晦。 天子的面容苍白得可怖,坐于原地一动不动,连呼吸声都极其微弱,眸中一贯的精光也黯淡不少,仿佛一件死物。 从未见过天子如此形容憔悴、不堪重负的模样。 即便先前晏修因巫蛊一事,被折磨了好些时日,也没像今日一般,看上去仿佛已哀莫大于心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