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夜深了,雪大了。” 一队御林军,从偏殿外巡哨而过,重踏的脚步声,山文甲的厮磨,一时传入耳畔,清晰无比。 偏殿里,徐牧回了头。 看着堆在角落暗处的四五条黑衣尸体,面色陷入凝沉。 司虎扯着一角袍布,不断抹着手背上的血迹。 桌子上跳动的烛盏,随着风雪的呼啸,将屋内的物件儿,扯出一坨坨扭曲的影子。 不知多久,御林军的脚步声,才渐渐远去。 徐牧松了口气,司虎也抬起了头。 “司虎,拾把长刀。” “牧哥儿,这文士袍能不能撕了的?” “先等等。” 徐牧揉着额头,最迟明天,他们动手的事情,一定会被发现。 司虎拾了刀,还顺带着帮徐牧拿了把剑。 徐牧接过,沉默地抱在手里。随即脚步轻踏,推门走出站了一会,发现再没有黑衣人跳下来质问,才打了手势,带着司虎摸着皇宫里的夜色,小心往前。 按着袁陶留下的话,那位叫莲春的太监公公,在东边敬事房的窝铺。 “牧哥儿,这皇宫里的大屋子太多,我认不清——”窝在一处石阶梯的角落,司虎的话还没说完。 徐牧突然伸手,捂着司虎的嘴。 两队御林军,从头顶的过道走过,发出“踏踏”的声音。 等着声音渐远,徐牧才松了口气。他现在只感觉,他和司虎两个,像杀身取义的刺客一般。 …… 敬事房,东边院墙的百人窝铺。住在这里的,一般是新入宫的小太监,或者是一些,被主子弃之不用的老公公。 莲春属于后者。 服侍袁家三代皇帝,最得宠的时候,他是皇宫的大内总管。站在龙椅旁,替先帝念圣谕,替先帝研墨,替先帝喧唤侍寝。 直至幼帝登基,奸相上位。 失势之后,连对食的一个老宫娥,抢完了攒着的俸禄,还不忘带着几个小太监,将他一顿好打。 并无太多的气愤,这国与家,原本就是连着的,国烂了,家也会烂。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