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铁匠铺中,只剩下枯燥了百年的叮叮打铁声。任平生与父亲,在铁砧旁边看着,直到那铁砧上的刀胚,有红变黑,再次投进火炉之中。 又挥了一阵锤子的青年徒弟,满头大汗。但点小锤子的袁大锤,滴汗不渗,呼吸绵长。 “你还有什么事?”袁大锤对猎人问道,那声音,依然跟吆喝差不多。 在这大汉跟前,一整天都杀伐果断的猎人,竟有点拘谨,“想请袁师傅打一把剑,就仿我儿子的这把铁剑。” 袁大锤大手一伸,“拿来。” 任平生铁剑出鞘,把缠了丝网的剑柄递过去,便发现这老铁匠的手,居然没有一块老茧;果然是当师傅的。 袁大锤接过铁剑,在双眼前横过来直过去,细细端详着,看了好久。 先前打着的刀胚,在炉膛中又已经红透。青年徒弟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却仍不敢打搅全神贯注的师傅。 “要仿这剑,不光是价钱不便宜的问题。”袁大锤的口气,稍稍轻了一些。 青年徒弟瞬间冒了满脸的黑线,师傅诶,就这么点活儿,厚道一会吧;好歹,那父子俩也不像是那些有钱的人家。练功保命的剑,都寒碜成这副德行了 没想到那根本不似有钱人家的猎人,竟也毫不犹豫,“只要师傅能做,要什么只管说就是。” 袁大锤把剑递回任平生手中。少年感觉有异,不由得又掂了掂手感,竟好似轻了些,而且绝不是错觉的那种轻! 任平生左右看看,见铺子墙上挂着把老称,连忙摘下,把铁剑称了称;二十四斤十二两,没变。他松了口气,看来今天,被打得不轻,手感都不同了。 “这活,我自己干不了。木酋,不了解这把剑,帮不上。”袁大锤指了指正独自心思不宁的青年徒弟说道。 这个自小在铁匠铺长大的青年徒弟,叫陈木酋。 不曾想那个看着就长得像冤大头的猎人,想也没想,“这把剑,我儿子最了解,若留他在这,却不知能否帮得上忙?”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