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叔子,陛下仅凭一胡僧所说,就轻易弃了洛阳,这简直太儿戏了,洛阳要是不守,大晋就算迁到了开封,他日汉军再来,又将迁往何处?”杜预实在气不过迁都的决定,对着病榻上的羊祜抱怨道。 羊祜的病情因这段时间守城操劳,又有反复,若不是御医诊断还算迅速,他怕早就起不来床了,就是这样,羊祜每日也只能在府中听听杜预等人的禀报,到黄河南岸巡视的事情,自二月中旬开始就不可能了。 “元凯,你且消消火,要是引得脖子有恙,就真麻烦了。”羊祜艰难的支起身,安慰杜预道。 “叔子,你也要保重,这大晋离开了谁都行,就离不了叔子你。”张华也是叹息一声,扶住羊祜消瘦的胳膊叮嘱道。 大晋曾经精兵良将无数,但现在却只能依靠羊祜、杜预两个病人苦苦支撑,真是让人嘘嘘。 羊祜摇了摇头,惨笑道:“我羊祜不过是一介凡夫,哪有那么重要,这一次陛下不听规劝,执意要迁都开封,在他心里,又何曾考虑过我们这些武人的感受,不管了,开封我是不去的,我就守在这洛阳,等着陷城的那一天到来?” 听羊祜说的这么绝望,马隆、杜预等人也面露哀色,他们为大晋流血流汗,连命也豁出去了,却不想到头来还是落了一场空。 “元凯、孝兴,你们两个也不要气馁,洛阳以后虽然不是国都,但也是大晋的重镇,就如同当年的襄阳一样,我们三个就守在这里,与那赵阎王会上一会。”羊祜失神的眸子里,这一时却流露出渴望一战的神情。 他的时间已经不多。 赵广这个汉国的大将军,是羊祜平生以来遇到的最厉害、也最出乎意料的对手,与惺惺相惜的陆抗不同,羊祜对赵广没有敬意,有的只有战意。 —— 羊祜渴求一战,赵广却没有立即在洛阳开战的意思。 躲在河内一隅,看着魏、晋两国撕杀拼斗,这一场好戏才刚刚开始,赵广无意打扰司马炎、曹昙两位主角,就让他们在台上好好演戏即可。 至于断粮之举,那纯粹是想给司马炎添点堵,因为以曹昙现在的力量,就算有孙皓的支持,也打不过王浑、孟观、羊祜、杜预、马隆这连番的猛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