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栗唯与娜娃此时也朝小酒馆压了上来;但不等他们靠近,雨甘却忽然转头吩咐了一声:“停下。她交给我来解决,你们等在那就好。” 这是……不愿意让他们听见污染晶的事吗? 米莱狄转头扫了一眼,发现从自己此时所站之处,恰好就能看见二楼微微倾出身子的西涯度。 不……不对。 她收回目光,看着雨甘喃喃地说:“我知道了……做这件事的不是你。不只有你。” 尽管海都一圈都环绕着污染结晶,但是将它处理提炼等一系列过程,单靠个人是很难办到的;更别提仅仅是把污染晶带入海都中心区,就已违反了不下十条法例。 “用污染结晶来制作武力机关,是家族的意思吧?” 雨甘笔直站着,尽管神情一动未动,却好像有什么阴影从水面下一闪而过。 米莱狄几乎想笑。 这些海都的议政家族啊……一面要人以性命相填,阻止污染结晶侵入海都;另一面,却悄悄将污染结晶用在机关中,对此可能造成的后果置若罔闻。 如果米莱狄能够办得到,她真希望将海都每一个议政家族的假笑都剥干净,远远扔进海里去,就连审判家族——西涯度说对了,她天性中就没有对权力与阶级俯身的顺从——连审判家族,米莱狄也想以双手撕碎。 等等,审判家族? 米莱狄脑海中一亮。 她感觉自己就快要颤抖起来了,不是愤怒,不是害怕,而是愉悦。她面对庞然大物苦苦支撑到现在,才终于发现它露出了一丝破绽——原来如此,原来这么简单。 米莱狄重新抽出手杖,往前迈出一步。二人之间仍有一两米远,雨甘一动不动。 “让开,”她说。 雨甘摇了摇头。“表兄西涯度的命令,不许你出线。”她顿了顿,又说:“你猜的很多,却是错的。不过,你也不可能再碰到我的机关了。我不用它,一样可以拦住你。” 米莱狄笑了。“据我所知,因为今年有了我的搅局,各大家族得分少了很多,包括你们处刑人家族也是一样,对吧?”她近乎友好地说,“除了已经出线的西涯度之外,只有你一个人凑足了六十分。另外二人,我要是没看错,应该总共只剩一块牌子了?” “是又如何?”雨甘一歪头,浮起了真实的困惑。 “那么,请原谅我的无礼。”米莱狄冲她微微一低头。 还不等雨甘反应过来,她的手杖就苏醒了,一节节急速抽展开,裹着风、击裂空气,笔直袭向了雨甘。米莱狄这一下没有花巧,也不是为了抢分数牌;雨甘猝不及防之下,哪里想到她会故意犯规,被当胸一杖打了个正着,倒跌几步,气都被截断在胸膛里了——三块分数牌登时尖声鸣叫起来。 还不够。 “犯规!”远处有工作人员大声喊道。“比赛暂停,有人犯规了!” 米莱狄对示警声充耳不闻,抢上一步,趁雨甘尚未站稳,手杖再次击上了对方小腹。她全力以赴时力道不可小觑,雨甘连连受击,脚下果然一个不稳就摔倒在了地上;米莱狄早等着这一刻了,如鹰隼扑食一般从她腰间一抚而过,抓走了两块分数牌。 雨甘一边呛咳一边说道:“你——你犯规了,拿走也没用的!” “确实没用,你忘了,我本来就够出线的分数了。”米莱狄一笑,终于停了手。一个工作人员正大步朝酒馆跑来;罗更不知道去了哪儿,栗唯与娜娃似乎不敢相信她竟然会做下这种傻事,愣住了。 “你肯定不是笨人,你再想想吧,”米莱狄像启发孩子一样说,“我真的犯规了吗?” 雨甘愣了愣。 “如果我真的对你动了武,抢走了你的牌子,那么按照规则,我要在原地接受‘不动惩罚’,而我抢来的这两块牌子也要被委员会收回了。可是你看看我们的位置……我被吧台和墙壁保护在中间,只需要防守一面而已。你见过我的身手,你觉得我在这儿能不能保住牌子?” 米莱狄轻轻一笑。 “到时候我仍然有三块牌子,你呢?现在大厅里,该退出的人都退出了,几乎没有多余的牌子了。你出不了线,那你们处刑人家族出线的,就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西涯度。他进了最终击沉战以后,该击沉谁才好?其他家族带进最终战的击沉靶子,够用的吗?” “你、你早就想好了?”雨甘不可思议似的又看了一圈身边吧台。 “怎么可能呢。想出这个办法,我倒要多谢你们。”米莱狄叹息着说:“我如果没有犯规的话,我是很愿意和你一起去退出点,让你登记出线的……你也得多为你的表兄想想才好。” 她话说完时,那负责做裁判的工作人员也跑到了吧台前。 “你犯规了,米莱狄选手——” 米莱狄不看他,却朝雨甘歪过头。 “没有!”雨甘迅速下定了决心,扬声说道:“她没有犯规,是我……是我被机关绊倒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