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但一想到自己女儿都满月了,妹妹还一点动静都没有…… 就忍了。 贺佩玖你最好收敛些,别太折磨人。 其实大舅哥完全想多了,贺佩玖就是在猴急也得顾念小姑娘身体不是,等他们痊愈,来日方长的时间还会少吗? 而病房里的两人相互依偎,就算没有激情四射,温馨甜蜜也已经足够。 “七哥。” “嗯?” “你刚刚醒来时,说了些我弄不懂的话。” 黑暗之中,他俯身吻了吻她眉心,不是轻轻的一吻,很深情的亲吻。 “没关系,七哥明白就好。” “……你是不是梦见了不好的东西。” “怎么这么说?” “我好像,听见你叫我若年了。” 他有叫这个名字吗? 嘴上没有但心里是有的。 “若年是谁。”小姑娘不甘心的追问。 他闷声一笑,搂得愈发紧,“若年是你,姜年是你,都是你,七哥的眼里,心里只有你。” “对不起年年,七哥吓到你了。” “没关系,只要你平安无事的醒来就好。” 在废弃停车场的时候她真的没想过自己跟贺佩玖还能活着,在贺淮用空包弹对着她开枪的时候她就被注射了镇定剂,无知无觉醒来在医院那一刻的心情很难形容。 她活着,贺佩玖也活着,那一瞬就真的无欲无求,在没什么好奢望的了。 “七哥,快到四月了。” 四月是他们的婚礼,是他迎娶她的时间。 他轻轻嗯了声,低头吻她嘴角,“七哥会痊愈,会风光盛大的把你娶回家。” …… 贺佩玖的恢复能力很好,养了两天左右就能下地如正常人一样行走。 贺姜夫妻平安无事,现在又雨过天晴,家里长辈就忙着准备4月份婚礼余下来还没有弄完的琐事。 “在住一天。” 姜年跟江见月对视眼,疑惑又无奈,“贺御,这是医院,你当是酒店啊?作为医生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只是身体有些虚弱回家调养就可以,大可不必在医院浪费医疗资源。” “七哥,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儿啊。” 贺佩玖放下书,从坐的姿态又躺回去,“我头忽然很疼,见月你在安排我做个检测。” 姜年:…… 江见月:…… 以前的贺佩玖,只要不是半条命没了,打死个人都不愿意在医院,他总说:我很年轻,身体很好,根本不需要住院。 好嘛,现在受伤一次就矫情起来了。 贺七爷执意住院,那江医生还不得宠着,别说多住一天就是住到医院倒闭也没问题,谁叫市医院江家有股份而且是大股东呢。 送完人回来,姜年追问了几次贺佩玖只用:想在仔细检查检查为由敷衍掉。并且,还电联了大舅哥,让姜夙今晚把姜年接回家里去住。 姜年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在吃了晚餐没多久,燕薄询也到了姜年才晓得可能他们俩有些事要解决。 “没事,别担心,医院里除了贺家的人,还有燕家的人在保护。再说,事情已经解决,七爷不会有什么事,遭了这么一次,在仔细检查检查也能让七爷自己放心。” 姜年笑着,在逗弄郁佼人怀里的棉棉,棉棉很喜欢这个小姑,或者说是个很贴心的小棉袄,长辈逗她的时候只要不是睡着,见了谁都会露出笑容。 而且小家伙还有隔代遗传,继承了黎筱脸上的酒窝,比起刚生下来那时皱巴巴的样子,现在是白白净净,胖嘟嘟的超级可爱。 “棉棉这么喜欢小姑啊,那你快点长大,小姑给你买好吃的,好玩儿的啊。” 郁佼人笑她,“你跟咚咚说的话一模一样。” “是吗?” “可不是,咚咚他啊,做完作业第一时间就是来视频一定要见小妹妹,总是跟小妹妹说:你快点长大,哥哥有好多好多钱,给你买漂亮的衣服,好吃的东西。自你跟七爷这次住院,我感觉咚咚更懂事了,有时候我看他埋头做作业要做大半天,就觉得他太累,让他放松放松玩玩游戏……” “非常自觉的拒绝我,还主动跟四姐说要报补习班。” “小时移本来就懂事,七哥,爸妈,四姐都把他教育得很好。”她跟贺佩玖都住院后,小时移就回了老宅,每次来医院探望都不撒娇了,话也没以前多,安静懂事到令人心疼。 她所有的关心都给了贺佩玖,已经疏于照顾小时移好久。 今晚的天很黑,没有风,没有星子冷月,像着了最黑的墨。 晚上十点多,医院规定的探视时间结束,住院部,整个医院都变得安静下来。 病房里,贺佩玖已经换了衣服,站在穿衣镜前在系衬衣最后两颗纽扣,他戴着眼镜,镜片的光折射出来无尽的冰冷。 叩叩叩—— 武直推门进来,颔首,“七爷,已经清理干净。” 贺佩玖嗯了声,走过去关了灯从病房出来,今晚vip住院部这边所有的监控都关了。 今晚好安静,安静得令人心慌。 从a栋到b栋穿过一条悬空走廊就行,过了走廊后贺佩玖停了脚步。 “贺御。”燕薄询披着一身冷寂的白炽灯,只叫了他名字但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贺佩玖撩着眼皮,停在介于黑与暗之间。 “薄询,事情总该有个了结。” “这世道,黑的白不了,白的黑不了。你知道贺家祖上是做什么的,有些事情贺家容不了!” 贺佩玖态度已经表达很明显,今晚这件事他非做不可。 “天道轮回,欠别人的总归要还!” 燕薄询了然,就不在拦贺佩玖,踱步过来拍拍他的肩,“我在车上等你。” 燕薄询走了,守在这栋病楼所有人都撤走了。 市医院b栋住着一位重要的病人,很多年24小时都有人在保护照顾,但在这一晚所有人全部撤走一个不留。 没有旁人,没有监控,所以除了当事人与贺佩玖,没人会这道这天夜晚b栋发生过什么。 齿轮摩擦过滑道,病房门开了,房间里光线很昏暗留了盏夜灯,病床旁很多仪器都在正常运行中,而床上躺着一个男人。 贺佩玖看了眼没作声,去到仪器旁一部部的全部关掉。 “二哥,躺了这么久也累了吧,不如起来活动活动。整个病楼只有我们两兄弟……” “就没必要在装了。” 没错,病床上躺着的就是贺家遭遇车祸,被诊断为植物人的贺家二爷。 贺宵—— 当时的车祸很严重,贺宵的半条命是医生抢救回来的,躺了许多年一直未有进展,为此贺佩玖请了许多国外专家来会诊都无起色。 连他都以为,二哥可能会这样躺一辈子。 “贺御,你还真是……”躺着的贺宵果然睁眼了,没有半点病人刚苏醒的虚弱样儿,“不枉爸爸最疼你,你果然不会让人失望。” 贺宵坐起来,四肢健全,虽穿着病号服俨然不影响他身上的气质。两兄弟,眉眼之间很相似,特别是眼神,都有着胆大包天的狂妄恣意。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