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特赦-《贞观悍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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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间宽大的雅间里。

    一群女叽叽喳喳地说笑着,喝得面色红润,别样风情,为首的正是晋阳公主,旁边坐着豫章和李雪雁,一女孩忽然感叹道:“真羡慕豫章妹妹,能嫁给一个文武双全,    还能烧菜,唱歌,一看就懂得体贴女人的好郎君。”

    一席话说出所有人心声,想到各自遭遇,气氛变得压抑起来。

    都是贵女不假,但婚姻谁能自己做主?

    不能做主也就算了,    嫁人就像开盲盒,    全凭运气。

    没有对比,    就没有伤害。

    豫章是个聪明的女子,心中甜蜜,但没有表露出来,接也不接话,免得说错,看到房门打开,秦怀道进来,惊喜地起身喊道:“你来啦?”

    那语气,宛如妻子看到劳累一天的丈夫归来,温柔,贤惠中透着喜悦。

    秦怀道下了戏台本打算去陪李二喝酒,但公主派人来请,总得露个面,点点头,见大家喝得都是啤酒,一个个红光满面,笑道:“大家喝的还行吧?需要什么跟外面服务人员说便是。”

    “够了,    就这,回去得挨揍。”程咬金的女儿赶紧说道。

    “就是,咱们得温良淑德,要守礼,回去我爹肯定动手。”浴池灵儿也说道。

    秦怀道一听就乐了,早知道会挨揍还敢这么喝?想到另一個包房里的人估计也喝的五迷三道,便安慰道:“没事,你们的爹今晚肯定大醉,不会知道你们来过,不过还是别喝了,多了伤身,喝果汁吧,现榨的,新鲜。”

    大家一听老头子会喝醉,顿时心更大了。

    这时,晋阳公主问道:“秦大哥,你唱曲真好听,就是全都打打杀杀,男儿的曲,有没有唱咱们女儿的曲?”

    “有,    一会儿会有人唱,我不行,    唱不了情情爱爱的东西。”

    “还真有,太好了。”

    众人大喜,来了精神。

    秦怀道看向豫章,目含询问,豫章赶紧说道:“没别的事,就是问问你唱曲这事,还有,少喝点,多了伤身,去忙吧。”

    “好,那我走了,大家喝好。”秦怀道从雅间出来,匆匆来到了另一个雅间。

    雅间里在斗酒,非常热闹,服务员在门口候着,看到秦怀道过来纷纷行礼,秦怀道问道:“你们怎么做门口?”

    “里面的贵人说男儿当喝酒,在比斗,把咱们赶出来,说他们自己倒酒,可不是我们偷懒。”一女孩赶紧解释道。

    “没事,谁去跑一趟厨房,准备些现榨果汁端来。”秦怀道叮嘱一句,推门进入,见程咬金正拉着魏征拼酒,魏征酒量哪里是程咬金的对手,但不甘示弱,硬撑着灌酒,两人喝的胡子上都是酒水,丑态百出,难怪将服务人员赶出。

    大家见秦怀道进来,毕竟是长辈,得端着点,纷纷坐好,停下来,夸赞秦怀道刚才那曲唱的好,秦怀道假装没看到,谦让了几句,外面传来大鼓声,这是下一曲开始的信号。

    “你都在这儿,还有人唱曲?”程咬金问道。

    “我一晚上就唱两曲,戏班子唱一句,曲单上准备了十曲,不可能一晚上全唱完,得慢慢来。”秦怀道解释一句。

    大家一听秒懂,一天三曲,还有别的曲子等着,吊足大家胃口,生意才能不断,但没人点破,李二好奇地问道:“接下来唱什么?”

    “赤伶。”

    大家一听曲名,赶紧翻曲子簿,找到曲名,再看内容,文风跟前面的差不多,但没人敢忽视,李二说道:“走,看看去。”

    很快,大家再次来到阳台,见一女子穿着戏服上台,二胡的凄婉声,伴随着琴瑟和鸣,低沉的唱腔响起,音调深沉,舞姿优美,如泣如诉,让人心碎,仿佛看到一个女子在哀叹悲惨的命运,在控诉不公,带着某种倔强。

    戏中情戏外人,凭谁说?

    乱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位卑未敢忘忧国,哪怕无人知我。

    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

    情字难落墨,她唱须以血来和。

    戏幕起,戏幕落,谁是客?

    ……

    一曲罢,全场静默,都陷入沉思。

    乱世中谁不是浮萍?是眼睁睁看着烽火燃山河,还是当有所作为?

    一个戏子尚且知道“位卑未敢忘忧国,哪怕无人知我。”堂堂三尺男儿,清贵无比,又岂能苟且?当寻那英雄精忠报国,当做那豪气万丈的好男儿,当自强不息,有所作为,而不是醉生梦死。

    一种无声的力量在心中喷发!

    曲子再次响起,大家听到更认真了。

    台上,唱曲的是东儿,已是泪流满面,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一生,看似风光,一旦无用,落魄无人问,都说戏子无情,谁又能真正懂得戏子心声?

    “少主大才,此曲就是为自己,为天下戏子所写,此生无憾!”一个念头闪过脑海,情之所至,冬儿唱的愈发深情,就像在燃烧自己生命,倾尽自己的心血,尽情演唱,虽死无憾。

    “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

    当年的万花楼头牌,看过台下多少人,但过去欣赏自己的人再也没回来,而自己还得在台上唱着心碎,唱着离别。

    这一刻,冬儿泪流满面。

    一股无声的力量感染者四周众人,场下鸦雀无声,默默注视。

    万花楼等风月场所掌柜心在滴血,知道彻底完了,如果说刚才那两曲吸引的是食客,这一曲唱尽戏子心声,吸引的是唱曲之人,用不了多久,不,恐怕今晚过后,无数人请辞,投奔这而。

    如果是别人,大家不怕,但这家烧烤吧背后站着的是护国公,谁敢惹?

    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

    一些雅间里,偷偷过来的风月场所头牌正隔窗观看,泪流满面,眼中满是羡慕,还有对自己凄苦人生的无奈。

    一女子说道:“冬儿姐姐凭词曲,当青史留名。”

    “是啊,冬儿姐姐在咱们万花楼退居二线,被人嫌弃,现在看来,不是冬儿不行,而是没有合适的曲子,凭词曲,今晚过后,冬儿姐姐将成为整个长安的头牌,未来无人能超越,真羡慕她,一生有此曲,死亦无憾。”旁边一人赞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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