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眼看着离浴缸越来越近,林稚晚挣扎的幅度更大,甚至慌乱中踢了池宴好几次。 池宴烦了,干脆直接给人拦腰抱起来,扔进浴缸。 人进去,立马溅起一片水花。 没疼,但林稚晚懵了好一会儿,再反应过来,池宴已经在那里脱衣服了。 林稚晚“操”了一声,狠狠道:“池宴,我的衣服。” “这他妈是云锦。” 池宴懂了,但没全懂,眉毛一挑,语气吊儿郎当:“没事,我帮你脱。” 脱个屁! 这工艺居然沾水,林稚晚杀了池宴的心都有。 下一秒,池宴褪下最后一块布料,长腿一迈,踩进浴缸。 头顶那盏灯混混缺缺,晃得那双腿愈发笔直,肌肉和青筋伏在薄薄的肌肤下,线条流畅,有力量感。 水沿着浴缸边缘哗啦啦地溢出。 池宴坐下,倾身,将手指伸向她。 …… 如果只能用一个词形容这个晚上,林稚晚满脑子里都是一个词:荒/淫/无/度。 不仅有浴室有浴缸,还有铺着大红色被褥的床。 枣子,花生桂圆和莲子被压在身下,她的肤色和床形成极其鲜明的对比,像是在地狱边缘绽放的最纯洁无辜的花朵。 她豌豆公主似的,畏惧一切疼痛,只敢勾着他的脖子,小声央求他给自己一点儿解脱。 最后,两人像是互相撕咬的猛兽,在这片土地瘫倒。 池宴短暂地忘记了卫生问题,大手一挥,床单上的那些枣子花生桂圆和莲子被扬起,在空中一滞,然后接二连三的下坠,在地面跳动,四散。 林稚晚完全没有了力气,陷入一片红色里,勾了勾池宴的手指,小声撒娇:“我们睡觉。” 池宴见她,如看着手中的珍宝,语调温柔:“好。” “你要抱着我睡。” “撒娇呢你?” “我不管嘛,就要抱着。” 池宴将她揽进怀里。 外面风声稀疏。 夏日无人在意,这会儿细听,椿树上面大抵有蝉,在九月不畏生死地鸣叫,月色朗朗,人间温柔。 林稚晚说:“一切就像梦一样。” 这话他们不止说一次。 就像她想象不到会和池宴心无嫌隙的在一起,也想不到他们会有一场盛大的婚礼,拥有这样红烛高照,万人祝贺的一天。 “我们值得的,”池宴说,“只有童话故事的结局,才配得上我们这十年的辛苦。” “这种感觉很奇妙,”林稚晚说,“我放逐自己,认定自己决计不会再对谁心动,心甘情愿的孤独此生,我放弃我自己,你却愿意救我。” 池宴说:“是因为你值得。” 他们又说了什么。 林稚晚说:“我们大概是需要一个长长的蜜月期。” “想去哪里?” “回次伦敦吧,”林稚晚语气有些遗憾,“你还没去过我的母校。” 池宴却目光如炬,真诚回答:“我去过。” 将难题交给林稚晚。 可她却噗呲一笑:“我也去过剑桥。” 在池宴毕业之后。 她对工科一窍不通,对计算机毫无兴趣。 可他还想看看有他存在过的地方,哪怕他早就不在。 “再回一次佛罗伦萨,”池宴盯着虚无的夜色,缓缓开口,“我想感受在小镇醒来,枕边有你。” 那日的不告而别,终究是他心上的一道疤痕。 他们开始缅怀过去,弥补遗憾。 或许,也要感谢奥莫广场上的众神,但池宴不信神佛,如有感恩,定是感恩自己。 “先去一次闵州吧,我想看看妈妈。”林稚晚说。 夜色深了,她开始眼皮打架。 她现在的睡眠很好,再也不用借助安眠药。 她在池宴身边,宛若新生。 池宴在她眼皮上轻轻一吻。 如童话故事里那般,他说:“晚安,公主。”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