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只见她素白的中衣中裤上,满是一片鲜红,床上、薄被上,乃至于赵晢中衣,都染上了那一抹红。 “好多血……”李璨惊恐地撑着小身子连连往后躲。 “别怕。”赵晢顾不得旁地,长臂一伸将她抱入怀中,轻拍着背心低声安慰:“李璨,别怕,这是寻常事。” “什么寻常事?”李璨小脸都吓白了,下意识辩驳:“谁寻常无事流这么多血?” 赵晢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好道:“过几日便好了。” 李璨也不知听进去不曾,望着那些血迹出神,忽然,小腹部又一股热流涌出。 她一把揪住赵晢的衣领,眼尾嫣红,眼泪在眼眶中打转,颤抖着声音问:“泽昱哥哥,我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我要死了是不是?你说实话。” “不是,别胡思乱想。”赵晢朝着外头吩咐:“无怠,去书房将《千金翼方》取来。” 《千金翼方》里头详细地写了女儿家月信的生理、病理论述,且还有各种月信来时,该留意的各项事务。 “你骗人!”李璨压根儿不信他,抬手捶了他一下。 哪有人流这么多血还不死的?何况她之前还那么痛,一定是五脏六腑有病症了! “我不想死……”她抽抽噎噎地哭起来。 她害怕! 如果她现在死了,祖母和大伯母她们一定会很伤心的,而贺氏母子四人肯定开怀。 她不想叫亲者痛仇者快。 还有赵晢…… 她泪眼婆娑地抬眸望赵晢。 “别怕,不会有事。”赵晢揉了揉她乱蓬蓬的发丝:“先换洗一下。” 糖糕、糖果几人进来伺候,眼见着李璨弄得赵晢身上满是血,顿时一个个都吓白了脸。 在男尊女卑的大渊,女子地位远不如男子,女子行经被认为是晦气倒霉之事,男儿家莫要说是沾着了,便是无意间瞧见了、听说了都会觉得触霉头。 成了亲的儿郎们,也从不会往来了月事的夫人、姨娘们院子里去的。 在偏远的庄子上,这种认知更甚,那里的女儿家在每个月的这几日,都会被关在家中的柴房之中,暗无天日的度过。 “殿下,姑娘什么也不懂,请殿下莫要怪罪。”糖糕迅速冷静下来,屈膝跪下:“奴婢这便叫无怠进来,伺候殿下沐浴。” 姑娘是头一回来月事,不懂这些,她们做奴婢的自然得替姑娘赔罪。 糖球几人也跟着跪下。 “起来。”赵晢放开了李璨:“你们先伺候她沐浴。” 他唤了无怠打水来,便转去了屏风后去了。 糖糕同糖球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了不可思议。 太子殿下素来爱洁,竟然丝毫都不介意姑娘弄脏了他的中衣,至少她们没有瞧出一丝一毫嫌弃忌讳,殿下对姑娘,或许不是她们表面瞧出的那样? “糖糕,糖果……”李璨泪眼婆娑地望着她们:“我得了不治之症……” “姑娘胡说什么?”糖果往前一步,下意识反驳。 “我小腹那么多痛,又流了这么多血……”李璨低头,忍不住落下泪来。 她不想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