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228-《从创建密教开始》


    第(3/3)页

    注视着远处的肉团,叶槭流慢慢松开手指,放下了手。

    枪和子弹同时从他手中消失,变成卡牌回到了桌面上。

    他从桌面上取下“钢与银”,滚烫的银链落入掌骨,在白骨上留下了焦黑的痕迹。

    紧接着,银链上窜起了火焰,火焰沿着银链流向奥格的身体,金红的焰光在骨架上流动,他的身体也在火焰中重铸,逐渐恢复了原本的轮廓。

    用“钢与银”配合杯之影响重铸完身体,叶槭流身上原本还算强横的气息又一次虚弱得趋近于无。

    他轻轻呼出一口灼热的气息,收起“钢与银”,带着掩饰不去的虚弱和疲惫,抬头望向眼前的湖水。

    湖面上的浓雾渐渐散去了,巢中之母的身影也清晰了起来。

    她看起来比之前小了许多,气息也微弱了许多,仍然在不断失血,游动的速度越来越慢。

    叶槭流无声望着湖面,手腕微抬,打了个响指,身影从虚幻光华中消失,出现在了巢中之母的身上。

    巢中之母并没有对他的接近有什么反应,只是盲目地往着湖畔的小镇游。

    一波波混着血的湖水拍打在湖岸上,将破破烂烂的肉团推上了岸,肉团翻滚了半圈,便像是没有力气一样停下来,静静躺在湖岸上,像是腐烂的巨鲸尸体。

    不加任何防护游过一整个硫酸湖,又重新游回来,没有生物能够在这之后还活着。

    然而赤杯也是生命之母,她的眷属会拥有强大的生命力,等阶越高,生命力越是旺盛,因此巢中之母还活着。

    纤细的古铜色藤蔓从叶槭流的袖口钻出,缠绕着他的手指,鲜红的血丝在藤蔓上浮现,在玫瑰刺尖凝聚成血色。

    古铜色藤蔓相互缠绕纠结,渐渐勾勒成型,变成了一把长满玫瑰花苞的长剑。

    叶槭流握住长剑,对准下方的肉团,一剑刺入血肉。

    血肉破裂,汁水四溅,血液全部被长剑吸收,藤蔓上的血丝越发娇艳,剑身上缠绕的玫瑰花齐齐绽放。

    叶槭流低下头,望着脚下的肉团,眼前仿佛又浮现出了不久前色彩暗淡的记忆。

    ……

    南丁格尔发疯一样想要进入小镇。

    罗塞莉就在小镇里,虽然她看不见,但她知道,罗塞莉就在那里。她一次次冲向小镇的入口,撞进看不见的肉壁,她竭尽全力往肉壁里挤,想要进入小镇。

    可每当她挤进肉壁,周围的肉块都会震颤起来,柔韧的肌肉不断蠕动,将她从肉-缝里排出去。

    她尝试了无数次,每一次,她都会被肉壁排出来,最远的一次也没有触碰到小镇入口的路标牌。

    救援人员可以自由进入小镇,小镇的居民也可以回去,唯独南丁格尔被拦在了小镇外,仿佛她的进入会给罗塞莉带来疼痛。

    她也尝试过用力破坏堵住入口的肉壁,她是踏上奥秘之路的天命之人,哪怕灯并不擅长战斗,她也绝对不是毫无力量。

    可任凭南丁格尔怎么尝试,她都无法剖开罗塞莉变成的巢。

    她的意志已经陷入了沉睡,虽然她的想法和镇上的所有人共通,但他们无法逆向将想法传给罗塞莉,罗塞莉并不知道她在等待的人已经回到了小镇。

    而作为杯之奥秘聚集而成的巢,任何其他道路的奥秘都会罗塞莉产生伤害,所以她会本能地排斥南丁格尔,成为天命之人的她的确会让罗塞莉疼痛。

    阿奎利亚镇就像是一个雪景球,被罗塞莉包裹在内,永远定格在玫瑰花盛放的时节,不受外界变化的影响。

    她进不去小镇,也唤不醒巢中的睡美人。

    救援队在不久后离开了小镇,他们有些好奇为什么组织他们的女士呆呆地坐在小镇外,却从不踏入其中。

    “或许是小镇上有她不敢见的人?”其中的年轻人开玩笑。

    离开营地前,他们看到那位女士忽然站了起来,发疯一样冲回了营地里。

    南丁格尔神经质地在行李里翻找,行李箱被她开膛破腹,所有内脏都被粗暴地扯了出来,终于她在衣服底下翻出了一个小瓶子,瓶子里盛着小半瓶透明无色的液体,有种粘稠又轻盈的质感。

    这段时间,南丁格尔一直在想进入小镇的办法,从自己脑中的知识里寻找答案。

    而这个小瓶子里的液体就是她找到的答案。

    她会让罗塞莉感到疼,是因为她开启了灯之道路,成为了天命之人。

    那么如果她不是,她又怎么会被罗塞莉拒绝?

    过去的探索和历险中,南丁格尔也获得了一些神秘物品,大部分被她卖掉,小部分留下备用。

    这个小瓶中盛放的是一种罕见的毒药,一滴就足以让人融解成影响,不留下任何痕迹,哪怕是天命之人,也会被融解掉全部奥秘。

    想要进入罗塞莉的心脏,她只能放弃艰难获取的道路和力量。

    放弃她离开小镇的理由,放弃她撕裂血肉才长出的翅膀,放弃她的余生和未来。

    掌心的小瓶子仿佛在发烫,南丁格尔拔掉小瓶子的瓶塞,将毒药一饮而下。

    “我会……”她喃喃说,“我要来找你了。”

    如果她已经没有了愿望,没有了目标,没有了无法放弃的欲望,她又怎么能够继续向上攀升?

    在这场勇敢者的游戏里,她除了赌上一切,没有别的选择。

    锥心的疼痛从身体的每一处传来,南丁格尔能感觉到她的力量正在如融雪般消失。

    她向着罗塞莉的巢走去,每走一步,她都能感觉到她又虚弱了一点,能感觉到她的身体正在融解,能感觉到她的心跳越来越缓慢。

    荆棘一点点刺入南丁格尔的心脏,她一步步向着罗塞莉走去,仿佛感觉到那刺越插越深,她生命的血液也随着刺渐渐溢去。

    夜莺心脏里的血能够染红玫瑰吗?

    南丁格尔不知道。

    她摔进柔软的血肉,肉壁温柔地张开,将她吞入巢中,与罗塞莉融为一体。

    ……

    红酒湖畔。

    血肉在“夜莺与玫瑰”的力量下枯萎,汇聚成一片片柔软的深红,从长剑刺入的伤口飞出,如同猩红的玫瑰花瓣,片片飘飞。

    /58/58651/18708499.html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