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朱瞻墉站在房门外。 其实,他并非单纯善心。 张辅一旦前往平定西南,回京便要封英国公,位极人臣,若是治好他的长子,这老家伙要欠他一個人情。 所以,朱瞻墉也希望戴原礼能治好他。 屋里,戴原礼跟着张輗靠近床榻,儿子则背着药箱紧随其后,随后把门关上,应是病人怕风邪。 晃眼,半个时辰过去了, “老朽方才替新城侯的公子针灸,今日的病虽是缓住了,可因为他的病已拖太多时日,若再复发恐性命难救,还需再来府上诊治。”戴原礼背着药箱,也不知称朱瞻墉禀什么。 这么快? 不是说中医见效缓慢吗,朱瞻墉确实没听到屋里的轻咳了。 戴原礼轻叹一口气:“老朽已完成高皇帝当年的旨意,只是……不能向高皇帝缴旨了。” 朱瞻墉心说皇太爷爷会知道的,老朱正在看着你。 这老头子也七老八十了。 能活到现在,兴许是靠着那道圣旨的执念。 事实上,老朱已经知道了。 张輗从屋里出来:“殿下,侄儿睡着了……我以后不跟朱瞻圻,就跟您混了。” 我要你有何用? 朱瞻墉左右看去,府上来了医士,张辅竟没现身,连句道谢的话也没有,只好先回宫。 今天逃了一天学,朱瞻墉回到皇家小院时,便见小太监侯在门前等他。 “殿下,陛下让您去华盖殿…” 小太监显得有些害怕朱瞻墉。 朱瞻墉愣了下。 旋即来到华盖殿,独自走进大殿中,便看见端坐在正位,一脸生人勿扰的朱棣。 “出宫做什么?”朱棣看着手上的书,没有抬头。 朱棣对皇孙教导很严格,皇孙是不许出宫的,今日他偷偷溜出宫去,被文楼的侍讲发现了。 “新城侯的儿子病了……张輗来找孙臣,孙臣看他敦厚,便出宫替他找名医。”朱瞻墉乖乖道。 “御赐太医,乃皇帝的赏赐。” 朱棣终于放下书:“并非是朕不赏给你,新城侯无功不受禄,多年前,朕就赐过他一次,那孩子的病,太医也束手无策,念在你不是出宫胡闹的份上,出去吧。” 声音不冷不淡。 朱瞻墉有些意外,兴许是自己认错态度过于诚恳吧。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