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七十三 不慈之父-《西周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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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驭方顿时明白了:「你是听了方才寡人与淮庆的对话了吧?在你心里,难道寡人就是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不慈之父?」
「奴婢不敢。」
「是不敢说,但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对吧?」鄂驭方话音微微上挑,已有些愠意了:「你有意见就直说,寡人最厌恶有话藏着掖着,这不是你的性格。」
「既如此,那奴婢就放肆了。」叔妘放下茶壶,直视着鄂驭方的眼睛:「之前公主出嫁,君上明明知道天子因番己王后之事,对我鄂氏之女心有芥蒂,公主嫁入王宫,定然不会幸福。可为了顺利灭番国,君上还是哄着公主去了。这也就罢了,毕竟公主能嫁入王宫,在国人眼里是天大的荣耀。可世子呢?他可是鄂国的嗣君,还有大将军,可是君上一母同胞的嫡亲弟弟,在君上的眼里,只为了让铜绿山之战好打一些,就可以轻轻牺牲掉他们的性命吗?」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鄂驭方愤然拍案:「寡人定会出兵的,只是稍缓时日,以做万全准备而已。」
「不必再说了。君上方才已讲得十分清楚,奴婢耳未聋,心也未聋。」
叔妘郑重跪起,抻开长袖,给鄂驭方行了三拜之礼。鄂驭方愣了:「叔妘,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要离开寡人了吗?」
「君上行事,奴婢实在不敢苟同。请君上看在奴婢曾远赴镐京九死一生的份上,放奴婢出宫还乡,老死于野吧!」
「你------」鄂驭方被顶得胸脯急剧起伏,末了,只颓然支于案几上,淡淡一挥手:「罢罢罢,你既然去意已决,那就走吧!」
「谢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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