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周志强告诉生子说:“今天晚上,你就睡在炕柜上。” 生子虽心有反感,表面上也没敢反对。 艳子本来就跟父母睡在外间屋,周志强再把生子安排来外间屋睡觉,言外之意,就是让铁民和刘冬梅睡在里间屋。 刘冬梅听了周志强的话,笑的十分尴尬。她憋闷几下,也没说出一个不字。 周志强还一脸的无所谓说:“亲戚都做成了,就别在乎那些细理儿了。” 刘冬梅知道周志强的良苦用心,笑着去厨房做晚饭了。 铁民听到爹的安排,表面上没提出反对意见,却用实际行动拒绝了。 他面对爹的不满,低声提醒爹说:“人家一黄花大闺女,没名没份的就跟我住在一起了,这合适吗?” “人家都没说啥,你穷讲究啥。”周志强虽然这么说,心里还是被铁民的话触动了。 别看刘守成平时鬼头蛤蟆眼的,说到底也算是个正经人。 刘冬梅心眼实,也是个本分孩子,周志强发觉自己确实有些超之过急了。 “你打算咋办。”周志强明知道铁民心里还挂念着王丽,硬是要在形式上,给铁民一个明确的指令:你这辈子非刘冬梅不娶了。 “我……”铁民想告诉爹,王丽已经怀孕了。 他话到嘴边,还是没有勇气说出来。不是怕爹对他拳脚相加,而是刘冬梅刚住进家里,他这句话只能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爷儿俩在小房里各揣心腹事,尽在难言中。周婶儿的一声吆喝,把矛盾焦点集中在,该如何向刘冬梅做交代了。 周志强话已出口,如覆水难收,铁民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最可气的就是周婶儿,她这一嗓子,刘冬梅听见了,该如何应对。 生子急急忙忙跑进来说:“刘冬梅不见了。” 没等周志强说什么,铁民一个毽子冲出去,漫无目标的撒腿便跑。 刘冬梅毕竟是个女孩子家,说话就要天黑了,跑出去一旦出啥意外,老周家是要负责任的。 铁民几乎在小镇铁路住宅区跑了一大圈,也没看见刘冬梅的身影。 他停下来开始琢磨,刘冬梅可能的出处。最后决定,回家去自行车,去刘冬梅家看看。 铁民回到家,见周志强躺在炕上,额头敷着毛巾,他惊讶道:“爹,你咋的了。” “你个大瘪犊子,成心要气死你爹是吧。”周婶儿抡起笤帚疙瘩,打在铁民身上说:“你爹摔倒了,快送他回医院去。” “找到没。”周志强紧皱眉头问铁民。 “我找了一大圈,也没找到。”铁民话音未落,周志强一下子坐起来,甩掉毛巾说:“人家是送我回来的,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怎么跟她爸交代。” “我马上去她家看看。”铁民拿过自行车钥匙,转身便走。 “你认识她家呀。”周志强问。 “不认识。”铁民如实回答。 “那你咋去!”周志强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发泄点,他冲铁民瞪起眼睛骂道:“娘的了,你就不会去派出所打听一下呀。” “知道了。”铁民跑出家门,打开自行车锁,脑海中一片茫然。 两次进派出所的经历,让他对铁路派出所产生一种心理恐惧,他真的不想再踏进派出所半步。 钟志强的愤怒,又给他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压力,他担心爹为这事再被气犯病。 铁民胡思乱想中,一脚踏在车蹬子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集中在这只脚上。不知为啥,他犹豫一下,又要踏车蹬子,跟那次给王丽送遮阳伞一样,他的脚踏空了,整个身子一下子栽了下去。 就听见“嘎巴”一声,铁民身体重重摔在地上,他的脚面与踝骨形成九十度,随之便是一股钻心般的疼痛。 铁民趴在地上,等了足有十几秒钟,他慢慢爬起来,发现他的左脚不敢落地了,他握住自己的左脚,用力一掰,又传来“咔”地一声。 外表看,脚已经恢复正常了,他要站起身,又因左脚钻心般疼痛,身体失衡,又重重摔在地上。 偏巧这时二国走出家门,见铁民重重摔在地上,他吓了一跳,急忙扶起铁民,见铁民额头出满了汗珠,不解道:“咋的了。” “脚崴了一下。”铁民这么说着,左脚不敢落地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