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的学习情况，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又不是他真的小妈，就算是他的亲妈都不一定这么在乎，自己一个假身份，此刻的问话倒是有些突兀了，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关注程垣的学习成绩，而程垣的回答也很突兀，一时之间，她甚至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过了许久，才状似不经意地低声开口道：“你知道就好......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给人当小妈呢，一点经验都没有......”

    确实是没有经验，毕竟谁敢让封宁当小妈，她觉得自己变得很奇怪，程垣跟她的关系好像渐渐地有些超出了普通上司与员工的关系，但具体是哪里发生变化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就如同此刻有人问自己对程垣什么感觉，她也只能摇头说不知道。

    她不是一个喜欢隐藏自己情感的人，但是面对着程垣，这个比她小了好几岁的男生，这个还是他下属的男生，这个即将要作为选秀爱豆出道的男生，封宁知道自己不能有其他的想法，有些东西，还是放在心底就好，说出来了反而对大家都不好。

    她深谙这个道理，所以有时才会对程垣的一些行为无动于衷，适当的忽略与纵容都是驯服野兽的技巧，用在人的身上，也具有一定效果。她没想过要驯服程垣，只不过如果他想要成为当红流量，适当地“培训”还是有必要的。

    “你们学校里漂亮妹妹挺多的啊，我刚走一圈就爱上了十几个美女，作为老板，你的恋情信息也是合约的一部分，但我还是采取自愿的方式，并不会逼你，所以我可以知道你现在有没有谈恋爱吗？”

    封宁双手抱胸，眼睛随着窗外掠过的景物移动，并没有看着程垣，而后者的肩膀却耸了耸，幽深的目光从镜子里反射出来，落在一无所知的封宁身上：“爱上了十几个？”

    语气虽然平静，但依照封宁对他为数不多的了解，她能够感觉出来，程垣此刻的心情并不好，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的重点会是放在这个话题身上，这让她有些猝不及防，有些心虚地飞速看了程垣一眼，目光闪烁：“重点不是这个，现在是我在问你，你只需要回答就好了，有还是没有？你不用紧张，我又不会做什么，只是问问。”

    知晓艺人恋爱情况，是他们公司应该做的，以防未来某些惨案的发生，这个时候的了解与干预就显得十分重要，她可不希望程垣以后红了又被爆出来这些事情，要知道，对于他们这种上升期小爱豆来说，恋情消息是最致命的，后果甚至不逊于法制瓜，一个艺人犯法坐牢了可能还会有粉丝，但是他如果谈恋爱了，那一定是毁灭性的打击，从顶流一夜之间变成糊逼，成败都在此一举。

    以前就有过类似的情况，红了以后被挖出来练习生时期就有恋人，后来参加节目也一直瞒着粉丝，粉丝又花钱又花费时间精力与爱，辛辛苦苦送爱豆出道，以为终于可以看到他实现自己的舞台梦想，结果等来了这么一个噩耗，光是想想都觉得窒息。所以现在的公司对于艺人的恋情背调都做得十分认真，就是怕出现这种问题。而且像程垣这种在茫茫人海中都能脱颖而出的顶级帅哥，身边应该更不缺追求者。

    他的感情经历应该比自己想象得还要丰富许多，封宁非常有耐心地等待着他回答，他一直不开口，不会是真的有女朋友了所以不好开口说吧，封宁有些担心地紧盯着他，试图从程垣的侧脸观察出他此刻脸上的表情，但看了许久也没有捕捉到什么有用的讯息，程垣的表情仿佛是石化了一般，全程都没有太大的波动，许久后才幽幽地说了句：“没有女朋友，也没有时间谈恋爱，学习和工作已经很忙了，我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同时经营这几样东西，封总，还有要问的吗？”

    “就算有时间你也不能谈恋爱知道吗，你是要去参加选秀的，最后肯定还能高位出道，你要是谈恋爱了，那肯定吸不到粉丝，那我的苦心就白费了，我们之前的合约上也写了，你不能谈恋爱，假设你有了，也必须第一时间跟我报备知道吗？”

    这句话说出口才觉得有些怪异，什么叫交了女朋友后跟自己报备，封宁惊觉自己又说错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