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想程垣应该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也就不再多做解释，对方果然点点头，随即有些疑惑地再次开口问道：“可是刚刚封总说，不会逼我，要是我真的谈恋爱了......”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爱豆谈恋爱是要杀头的，你千万不能做这种傻事知道吧？你是要去参加选秀的人，现在开始就要培养自己的爱豆自觉，平时除了唱歌跳舞，还要注意这方面的训练，不行，我得给你们再请一个老师教教你们，不然到时候你们不会跟粉丝沟通交流，吸到粉了很快也会脱粉爬墙，虽然说你应该不太可能，但也说不好，毕竟娱乐圈匪夷所思的事情这么多......”

    快到公司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红灯，程垣停了下来，一边用手指轻轻地拍着方向盘，一边漫不经心地回头看了一眼封宁，目光沉沉：“封总，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一定能够出道呢？本人可以诚实地告诉你，我对于唱跳都没什么天赋，之前也没有系统地学过，都是跟着老师突击学的，万一我到时候选不上......你为什么对我这么信任？”

    一个毫无经验的新人练习生，怎么担当得起封宁这样不加掩饰的重视，他只以为自己要去参加节目，却并没有一定能出道的决心，毕竟全国各地海选那么多帅哥过来，在选秀这方面，他并没有什么过人的技能。可是封宁却不止一次地表达出她对自己的期待，并认为自己一定能够出道，还是高位出道，现在就要求自己具有偶像自觉，他很好奇，这种被人无条件信任的感觉，已经许久没有出现过了。

    哪怕是最关心疼爱他的父母，也很难对他做到这样，而封宁现在跟他的关系，最多只能算作是比较熟悉的上司与下属罢了。

    这样的信任与重视，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

    程垣很好奇，很想一探究竟。

    封宁被问住了，她的喋喋不休被程垣突然打断时就有些无措，没想到程垣后来的问题更是直击她的内心，她立马开始在心底搜索自己为什么这么相信程垣，最后也没得出个满意的答案。

    眼前的人是如此鲜活，看向自己的目光又是如此的真诚热烈，虽然没有多余的话语，但她已经能够感觉到程垣的期待，他在期待自己给出一个可以让他满意的答复。可是什么才算是满意的答复呢......她突然想起前几天在书上看的一句话：可以再讲一遍你从一堆小狗里选中我的故事吗？现在程垣回过头，目光微微发亮地盯着她，仿佛是不愿意错过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瞳孔微微放大，紧张而又忐忑。

    害怕她回答，又害怕她不回答，这种矛盾的心理在程垣的心里反复拉扯，千言万语最后都只是化成了一个眼神，糅合了万千思绪与情感，就这样赤裸裸地暴露在封宁面前，不加掩饰，大胆而又真诚。

    封宁好几次想开口，却都被程垣炙热的目光刺到，很快便说不出话来，直到红灯结束了程垣已经扭头过去专心致志地开起了车，封宁也没开口，车子五分钟后就到了星空楼下，但是两个人都没有先下车。

    空气中仿佛弥漫着某种异样的氛围，两个人都沉默着没有说话，封宁在纠结自己要不要开门，目光不经意扫到程垣侧脸时，却很快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程垣的睫毛仿佛羽扇一般，轻轻地打在下眼睑上，投射下一小片影子，纤长浓密，仅仅只是一个侧脸，就有着不可言说的极致魅力。

    “你刚刚的问题，我现在可以回答你了......因为，我觉得你真的长得很好看，这张脸相信没有人看了会不喜欢，光是这张脸，就算你是美丽废物，没有一样过人的特长，我相信也一定会有无数粉丝趋之若鹜，审美可能是多元的，但在压倒性的美貌之下，我相信大家的眼光都是十分统一的......如果你都不能出道，那我才应该怀疑自己，这步棋是不是下错了。”

    封宁拉开车门，刚准备下车的时候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对着程垣露出了一个笑容，声音刻意压低了许多，声音在逼仄的车内空间却仿佛被无限放大了一般，在程垣的耳边乍响，心仿佛都被这句话轻轻地挠了一下：“你是我见过这么多的艺人里，最好看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