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王正阳轻功有了大长进,无论土崖多高总能一跃而上,手攀脚登站到顶端。 他曾想到城墙下试试,但没机会。 悄悄问过二位师兄,大师兄说:“若是直上直下,总是跳纵那点余地。借着墙上飞向前,高也不过丈余。” 见王正阳满脸失落,大师兄又笑眯眯看着他,“不过,哪有直上直下的城墙,都是向里斜的。” 二师兄:“那也找斜得多的地方,要不上到一半你会掉下来。”说完也笑了。 歇息的时候,与两位师兄在一、两丈高的土崖上下跳跃追逐,师父看着,捋着胡须乐得合不拢嘴。 这些时日,王正阳跟随师父和师兄练功练得有些发疯。 大师兄说,刀练得师父点了头,就算是入了本门。 王正阳不解,“我不是拜过师了么?” 大师兄摇头,“功夫不到家,拜师有何用。” 师父道:“我们峨眉周山派兵器只学刀法,手中之物皆可为刀。” 师父命二师兄演示,“刀为四肢末梢,所谓人刀合一,出刀如打拳,心法如一,看你二师兄是也不是?” 王正阳看着二师兄的身、法、步与刀,“果然,阴阳旋合,与拳无二。” 二师兄手中木棍刺向一棵小树,小树还在“哗”地摇晃着,已收了式。 师父道:“看你二师兄最后一刀如何?” 王正阳说:“太远了,这一刺能轻易躲过。” 师父摇头,“你二师兄看是刺,手法实是抹。你若去躲他刺,必被抹到。刀与拳,心法相同,用法却不一,只因刀长,且有利刃。所谓劈、刺、抹、撩、斩、缠、崩、拦皆可随意转换,此所谓刀的灵性。” 师父说着,突然喝了一声“看刀”,手中的木棍奔王正阳面门劈下,王正阳略后仰身,懒龙扭腰躲开,手中木棍以拳法的兔子打滚儿,去反压师父的木棍儿。 而师父的“刀”已抵在他心窝上。 “这便是刀的灵性,练武人只见刀之威猛,实为舍大取小。” 王正阳请教大师兄刀的灵性,大师兄却道:“哪会那么轻易,先把趟子走熟吧。” 大师兄握雁翎刀,给他演示一路劈刀,“刀劈四方,四面八方,刀锋无处不到”,说着,人已裹在一片刀影之中。 师父和二师兄拎着木棍儿也在边上看着。 “停”,师父一声喊,大师兄刀高举着停住,红着脸嘿嘿笑着,师父的“刀”抵在大师兄肋上。 师父左手点着大师兄的刀和自己的木棍儿,“劈刀为上阴下阳,我的刀为退阴进阳,以我之阳去与他阴合,故他上我进,一招制敌。” 二师兄问:“师父,无论何种刀法,皆有阴阳,皆可以此制敌。” 师父收起“刀”,“所谓刀的灵性,劈不到变刺,刺不到变抹,抹不到变撩。你奔他劈刀的阴去,他突然改斩,取你侧阴,攻守立变。” 二师兄问:“师父,方才所看,劈刀最好防,是否也最无用?” 师父:“劈是刀之胆魄和招牌,没了胆魄哪叫功夫,没了招牌还叫刀么?练吧,练到家就明白了。” 这一段时日,师父凌江川、大师兄方少石、二师兄高凤山三人围着王正阳一人指教,他虽有些纳闷儿,却也是练得不顾一切了。 这一日,王正阳又是只比爹回得早了一点。 给爹端洗脸水,看着爹洗完后再倒掉。 从去年开始,他便去挑水了。 水井在官道南路边的一个亭子里,厢里的人们、进出东外城的客商饮牲口,都在这里取水。 大人们用辘辘往上摇,王正阳直接用手提,怕爹娘看出破绽,才把一捅水分两边拎回家。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