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朕让你的九族,日日夜夜和狗为伴!涕!太子流不完的鼻涕!-《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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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刚收到奏报!”

    “京营出征在即,本不想节外生枝,但却不能不查!”

    朱祁钰抖着一张供状,厉声道:“军器局大使王斌招供了,他向英国公张軏,提供了大量火器!”

    “而这些火器,就是太上皇造反所用的火器!”

    “其中就有大炮!”

    朝堂哗然,    群臣懵逼。

    都想不明白,皇帝为何要对张軏发难?

    英国公府是勋贵里的山头,如今京营出征在即,英国公一脉绝对不能再动了,否则京营动荡,就给瓦剌可乘之机。

    连于谦也皱眉,    昨晚他就告诫过皇帝,    不能再杀人了!

    今天皇帝的表现,    让他很满意。

    可没想到,皇帝还是剑指张軏,难道非要把朝堂搅得天翻地覆才肯罢休?

    张軏出班,跪在地上:“陛下,臣可以解释!”

    朱祁钰却摆摆手:“朕不听解释!”

    “诸卿,京营出征在即,朕很清楚,不能再株连了!朝堂不能再动荡了!”

    “但这口气,    哽在朕的喉咙里,    吐不出来!朕难受!”

    “张軏!朕不杀你!”

    “这件事也就此打住,朕不再追查!就当没发生过!”

    “这是朕对你最大的忍让!也算朕对得起故河间王(张玉)、故兴定郡王(张辅)的在天之灵!”

    朱祁钰把手中的状纸撕掉:“传旨,    诛张斌九族,    军器局上下,    参与者诛族,    未参与者打发去南京军器局,    无诏不得回京!”

    他长叹口气,    看着跪在殿中的张軏,叹道:“传旨,    英国公张氏,    降格为新城侯!”

    于谦眼皮子一抽,刚要跪下劝谏。

    “朕允张軏等新城侯一脉,戴罪立功,张軏为北征前锋,若立下大功,朕便恢复英国公爵位。”

    “张軏,朕把机会给你了,朕要看到你的表现!”

    “你要对得起朕!对得起你父亲、你兄长!”

    朱祁钰无奈啊,明明该剐了他,却只降格爵位,这就是英国公在勋贵中的影响力。

    即便这样,勋贵对皇帝仍然不满。

    但能不罚吗?

    朱祁钰被架到火上烤了,这份供状,压根就不是朱祁钰想要的,根本就是逼着皇帝原形毕露!

    因为张軏杀不了,偏偏这份供状还送来了,朱祁钰能压下来吗?无非是逼着皇帝撕破温柔人设,    保持愤怒,    杀杀杀!

    可如今朝堂上,    还能杀吗?于谦同意杀吗?

    好个张軏啊,好算计啊!

    逼朕原形毕***朕和于谦心生龃龉,逼朕在朝堂上把供状拿出来,让文武百官看到朕不顾大局,让满朝文武轻视于朕!

    一箭数雕啊!

    以前朕真的小瞧你了,以为你只是常德的面首,只是太上皇的随从,却不想,你才是太上皇的谋主啊。

    而且,你还是受害者,谁会想到这纸供状是你亲手送上来的!

    朕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想拿捏你儿子,你儿子张瑾假死脱身,真是滑不留手啊,朕拿你也没办法?

    “陛下,削爵之罚,是不是过重?”

    朱仪跪在地上:“臣不是为张軏辩解,而是出征在即,英国公一脉乃勋贵中流砥柱,臣请陛下勿削爵位,让张軏戴罪立功!”

    成国公带头,所有勋贵都跪下乞求皇帝开恩。

    朱祁钰冷冷地看着他,朱仪为何敢当这出头鸟,不就是知道皇帝不会大搞株连吗?想借机捏一捏朕这个软柿子,给勋贵打个样,让人勋贵看到,朕懦弱的一面?

    “朱仪,大明律是怎么写的?”

    “朕以何治国?以你这两片嘴唇吗?”

    “有功便赏,有过不罚,国将不国!”

    “你朱仪为了私情,就求朕放过张軏,不削他爵位,那让你统兵,会不会因为你和瓦剌某个人关系好,就放他一马啊?”

    “哼!”

    “出使瓦剌的使团,尚缺两名副使,朕看你朱仪就很合适!你去当副使吧!出使瓦剌!”

    朱祁钰迁怒朱仪。

    “啊?”朱仪张大嘴巴。

    文武百官也觉得皇帝有进步了。

    皇帝自己不杀成国公,将刀把子给瓦剌人,让瓦剌人去杀成国公!

    朱仪撞墙自杀的心都有了!

    “求陛下开恩!臣只是为张軏鸣不平……”

    “鸣不平就对了,你出使瓦剌,为朕鸣不平!为大明鸣不平!你代朕去质问瓦剌可汗,为何出兵攻打大明边境?”

    朱祁钰厉声道:“朕看你最合适!你和许彬配合,说不定能让瓦剌人退兵呢!再赔偿朕一亿两白银,让瓦剌可汗来北京城,跪在地上向朕请罪,朕说不定就慈悲心大发,放他一条狗命!”

    “好!朱仪,两国邦交的大事,就交给你了!朕相信你能完成使命!”

    朱仪整张脸都绿了。

    他无非是捏捏软柿子,找找存在感,谁能想到,皇帝不敢动英国公府,却把矛头指向了成国公府,冤不冤啊!

    “臣是武将,愿意死在战场上,也不愿意做使臣!请陛下开恩,让臣随军出征,为大明建功立业!”朱仪求饶了。

    “宁愿死在战场上,也不想做使臣。这话说的,瞧不起鸿胪寺?瞧不起文官啊!”

    朱祁钰不阴不阳道:“首辅啊,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陈循整张脸都黑了!

    成国公是这个意思吗?

    完了,这句话传出去,国子监的监生能把成国公骂死,顺便把勋贵给喷死!

    朱仪整张脸都绿了,皇帝太能挑坏了,这是把成国公往绝路上赶啊!

    想绝处逢生,就得投靠皇帝!

    这招玩的……六啊。

    “臣……”朱仪想解释。

    “好了,你别说话了,越描越黑,朕替你解释了,朱仪没骂百无一用是书生!好了,退下吧!”

    朱祁钰直接给实锤了。

    朱仪整张脸绿油油的,陛下啊,你可当个人吧。

    “起居郎,记下来,给朱仪做个见证。”朱祁钰淡淡道。

    还盖棺论定!

    朱仪直接气晕过去了,被当代文人骂也就罢了,还要被世代文人骂?遗臭万年?

    “无事退朝吧。”朱祁钰满肚子气。

    张軏这一手,把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轻松氛围给破坏了,搞得在群臣眼里,朕就是个杀人魔王。

    想从内部瓦解陈党,任重而道远啊,该死的张軏!

    出了奉天殿,返回乾清宫。

    金忠出宫去提督锦衣卫了,御辇停在西暖阁前,朱祁钰闭着眼睛,一路琢磨着怎么对付张軏。

    昨晚皇帝没住西暖阁,冯孝亲自带着太监重新清理了一番,恢复原样。

    “太子去东暖阁先候着,朕稍后再查看你的功课。”朱祁钰先打发走朱见深。

    “给谈女医赐座。”朱祁钰坐下来。

    “臣女谢陛下。”她仍一身白衣,却有点脏兮兮的,显然入宫没有带换洗衣服,又没有宫娥伺候,所以弄得脏兮兮的。

    “许感,叫针工局赶制几件合适的衣裳,赐给谈女医。”朱祁钰很细心。

    谈允贤拜谢。

    又聊了几句,朱祁钰让许感把西暖阁的人都赶出去,他吃了块糕点垫吧垫吧,西暖阁只剩下他们二人。

    朱祁钰扫视一周,确定无人偷听,让许感去门口守着。

    把糕点吞进去,喝了口温水,才慢慢道:“谈女医,朕问你,朕还能否生育?”

    谈允贤浑身一颤,跪在地上。

    “起来说话,朕要听实话,朕不怪罪你。”朱祁钰很紧张,他的皇位想坐稳,必须要有儿子。

    甚至,生儿子要排在除掉朱祁镇的前面,是第一位的!

    倘若没有儿子,他再怎么折腾也是徒劳无功,叛乱永远也不会平息,哪怕朱祁镇全家都死了,还有其他支脉,天下什么都缺,唯独不缺姓朱的皇室。

    造反谋逆永远也不会停止,必须要有儿子!

    朱祁钰紧紧攥着扶手,从未有过的紧张,皇嗣才是稳定朝局的杀手锏。

    “陛下身体无碍,自然可以生育。”

    谈允贤的话让朱祁钰心花怒放,语气颤抖:“当真?”

    “臣女绝不欺瞒陛下!”谈允贤低声道。

    是啊,朕也不是不孕不育啊,当郕王的时候就有了一子二女,为何当了皇帝之后,就没了孩子呢?连个女孩都没有!即便后妃怀孕,也以流产告终,说明朕的身体没问题!那是……

    朱祁钰眸放杀机,眨眼即逝。

    他缓了口气,尽量平静下来,问:“朕这身体几时能好?几时能生育?”

    “回禀陛下,半年内必然康健,可生育之事,非人力所为……”

    谈允贤从惟帽后面看见朱祁钰脸色渐渐阴沉,赶紧道:“只要陛下听臣女的医嘱,半年内必可使嫔妃受孕!”

    “真的?”朱祁钰露出了笑容,这个消息,比他在朝堂上杀了陈循都要高兴!

    陈循只是癣疥之疾,但皇嗣才是他最致命的弱点,有了儿子,他自然就有铁杆支持者!

    否则,什么支持者都是假的,谁都可能叛变。

    “臣女不敢欺瞒陛下。”

    “好!好!赏!谈女医你要什么,朕便给你什么!半年,半年之后,朕要让后宫女人怀孕!必须怀孕!生,多生几个!”

    朱祁钰激动地站起来,来回踱步:“后宫人太少了,朕要大选秀女!瓦剌人退去,就要提上日程!”

    朕记得张瑾有个女儿,应该还没出嫁吧?诏她入宫!

    张軏啊张軏,你不是太上皇的铁杆嘛,倘若你孙女入宫,看太上皇还信不信你!哼!

    蓦地,他目光落在谈允贤的身上。

    虽然没看到谈允贤的脸,但她皮肤白皙,身段不错,谈吐温文尔雅,想来长得应该不太差。又有一手高明的医术,此乃天生良配。

    谈允贤感受到皇帝炽热的目光,缩了缩身子,低着头不敢动弹。

    “谈女医莫怕,朕还有一个问题问你,八年来,朕从未让后妃受孕,为何?”朱祁钰收回目光,都是碗里的肉,慢慢吃。

    他心里隐隐有了猜测,需要谈允贤印证。

    “这……”谈允贤不敢说。

    “朕赦你无罪,说!”朱祁钰目光幽幽地看向殿外,艾崇高在外面跪着呢。

    谈允贤咬牙道:“陛下身体虚弱,又妄用助兴之药,还不善加调理,虚上加虚,导致挖空了身体才难以受孕的。”

    助兴药?艾崇高?

    果然是他!

    朕的小女儿,出生时天数不足,下生便落了病根,恐怕也跟艾崇高的药有关系!

    “谈女医,是不是有人故意戕害于朕?”朱祁钰目光灼灼。

    “这……臣女不敢乱说。”她趴伏在地上,但潜台词就是:有!

    “谈女医请起。”

    全明白了,朕还是郕王时,艾崇高给朕吃的药,就子嗣艰难,就是说那个时候,就有人在算计朕了!

    孙太后?

    “许感!让艾崇高滚进来!”

    艾崇高如行尸走肉般走进来,跪在殿中间。

    从狗圈里爬出来,他整个人都不好了,那一天究竟发生了多少事,只有他自己清楚。

    六条狗啊,按顺序放进去,连着喂了三次药,三轮啊,把狗都累废了,他还能活着爬出来,只能说天赋异禀啊。

    “艾崇高,你给朕吃的药里面,究竟放了什么?”

    提及药,艾崇高浑身一抖,那天他也被喂了药,把他也喂废了,几天过去了,还没反应呢。

    “臣,臣……”

    啪!

    许感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称奴婢!”

    “奴婢也不知道啊!”艾崇高哭着回答,要不是为了家人,他早就死了,一死百了。

    倘若他自杀了,他家人会受到无比惨烈的折磨。若能一刀送上路,他早就自杀了,能利索的死,比什么都强啊。

    “皇爷,奴婢给他准备了好东西。”

    许感坏笑,挥了挥手,让太监拿来夹板,就是拶刑,夹手指头的。

    “皇爷,您看奴婢这东西不起眼,这木棒是荆条做的,全是硬刺儿,刺儿上抹了药,扎进去后手指痒痒无比,又疼又痒,等下了刑,他会忍不住的去挠,越挠越痒,越痒越挠,挠着挠着,整个手都挠烂了,只剩下白骨,这套刑下去,他这双手算废了。”

    许感说得起劲儿,朱祁钰微微颔首:“谈女医去备药吧。”

    谈允贤听得汗毛竖起,脸色煞白一片,逃似的逃离了西暖阁。

    “动手。”朱祁钰挥挥手。

    “不要,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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