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你是个男子汉了,不能再让姐姐保护你了。” “你要听话,不能再孩子气了。” “你要有担当,做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你要拿起那把刀,好好待他。” “你不要学你爹这么爱喝酒,伤身体。” “你要记得娘说的话,别跟你爹似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你要记得登堂抽刀的祖训,不可冒进。” “你要懂得武道是循序渐进,一朝天象一朝登堂是大忌。” “你要做就做那天下第一,否则怎对得起初度时鸾纛认主。” “你要照顾好姐姐,不能让她受欺负。” 于是从那时起,夜三更就把娘说的话放在心里了。 那时以前还自负年少便摸着天象、整日里眼高手低无所事事的豪门纨绔子似是一夜长大,尔后便出世又入世,耗去三载光阴游历大周,方才明了娘说的那些话。 之后更是视姐姐堪比逆鳞,直到三年前那天夜里,在家中自幼便被下人婢女看做最听话的富家膏粱就大逆不道的顶撞了那个大周里最为强势的老头子,只因那个把他俩视做掌上明珠的老头子下了让姐姐不喜欢的决定,就领着姐姐愤而离家,一走三载直至如今。 他只是不想让姐姐不高兴。 姐姐疼他,也懂他。 “我当然会依着你的决定做事啊。” 姐姐抬手根本不似眼盲一般准确无误的摸到左手边那个从不离身的木匣,抱在怀里,脸颊摩擦。 “你是我弟弟哎。”姐姐呢喃,笑,很好看。“可我想咱娘了。” 回答她的,只是夜三更回手轻轻带过的木门。 街上掌灯,映得整座城里并不昏昏,只是好似不及远方家里摇晃烛苗。 凉风不言,只是呜咽。 他乡当头月再明,真真是比不过故乡一豆残灯。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