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眼底带着匪气,比他还像混道的。 竟有点胆颤。 很快,时卿走了。 “达哥,还拆不拆?” 他的手下过来问话,他们今天这单,只要把这小院子摆平了,就可另外拿到20万。 面对20万的诱惑,李达立刻把警告抛之脑后。 “拆。” 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姑娘而已,怕什么? “好嘞,兄弟们,动手干,今天可赚一大票。” 底下一窝蜂就干了起来。 * 镇卫生医院,时卿到时,瑞姨已经醒了。 老远就能听到她在闹在叫: “让我回去,让我回去……我必须马上回去。我不能再对不起她。我要回去……你们快放我走……” 嘶声力竭。 悲从中来。 那发颤的嗓音,可令闻者落泪。 跑到病房门口,时卿从未见过瑞姨如此愤怒激动过。 医护人员在阻止,“你现在这个状况,不能离院……家属呢……家属呢……” “我在。” 时卿冷静地快步走进去。 满脸悲哀的瑞姨在看到她时,就像小孩子一般立刻失声痛哭起来。 “卿卿,快,我们回家,我们马上回家…… “你不知道,那偏房里……那偏里有你妈妈的骨灰。必须把你妈妈的骨灰搬出来……我把它锁在牌位下面的矮柜里了。 “他们拆房的时候,没把偏房里的杂物搬出来,要是把你妈妈的骨灰给撒了,那可怎么得了啊?” 真的,从小到大,时卿从未见瑞姨如此伤心欲绝过。 那老泪纵横的脸庞上,深深的褶皱里藏着让人难以理解的悲伤和哀痛。 时卿的心脏就像被撕裂了一般,跟着一阵一阵发紧。 西偏房内的确立着母亲的牌位,可她从来不知道母亲的骨灰也在。 这么多年了,她曾一次又一次问过瑞姨: “姨,我妈的骨灰葬在哪里?” 瑞姨只说:“水葬了……” 她从不曾想过母亲就在西偏房里锁着。 “您别急,瑞姨,我这就去办。您在这里安心躺着。护士,麻烦您帮我看着点我瑞姨……” 没有再多待,时卿跑着出了病房,狂奔着往家赶。 可是,晚了。 家,已经没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