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啃两块压缩饼干,我疲倦的睁不开眼,听着他们静静吐出的呼吸声,思绪都在飘,我眯着眼,在不知不觉中渐渐陷入睡眠。 梦里回到雨村,夏夜时节,胖子骂骂咧咧的炒菜声从厨房飘来,伴着令人食指大动的饭菜香,天真躺在常春藤的架子下小憩,睫毛被风吹拂的一抖一抖,他惬意的昏昏欲睡,小哥和木安在一旁下象棋,屋檐外是空濛的雨色,风凉,但是屋里的灯光很暖。 我睡的不怎么安稳,梦境一直在变幻,开头的场景不过几十秒钟,我就坠入更深层的梦中,未曾谋面的焦老板和三叔交替出现,天空时而电闪雷鸣,时而乌云密布。 我梦到行踪诡秘的气象队,他们的脸却都是虚无,画面一转,天光大暗,昏黄的煤油灯摇晃着,墙壁映照出人影憧憧,我认出眼前的队伍,竟然是几十年前进入平潭的考古队。 光线昏暗,视线摇摆不定,这时,静默前进的队伍中有人向我看来,我直觉他是齐羽。 间隔遥远的时空,我们对望,他似乎在笑,然后镜头迅速扭曲,齐羽的面容慢慢与天真重合,他们的眼神和五官毫无二致,甚至于说话语气,仿佛是两具复制粘贴的躯体,被塞入一分为二的同一灵魂。 睡梦的昏沉让我不停梦魇,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的界限,所有感官都清晰的可怕,我慌乱却毫无办法,直到最后满头大汗的被小哥叫醒,我才带着浓浓的惧意睁开眼睛。 黑瞎子叼着烟看向我:“你好像有点感染,哑巴刚刚给你打了消炎药。” 我茫然的揉揉脑门,头果然重的犹如灌铅。 全身大大小小的腐蚀伤这么多,又一直在浊水里泡着,不感染也是有鬼。 我看了看悠然自得的黑瞎子,感慨道:“论倒霉还是我倒霉,一起受伤一起下水,你没事我没了。” “别急着认脸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