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时尘埃四起,眼前漫起雾蒙蒙的灰墙,在光线中层层的翻滚,如同云棉轻舞,我躺在地上,看着手里的半截秋裤,陷入沉思。 刘丧你……这么稳的吗? 他没穿冲锋衣,一身墨绿色的贴身衣服,估计是从睡梦里爬起来的,右裤管被我撕下来,光溜溜的大腿露在外面。 我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手电打上去,竟看到他皮肤下的血管是黑绿色的,十分密集,仿佛植物脉络一般,由脚底而生,一直向上蔓延,在他身上织出错综复杂的一张大网,紧紧笼住他。 我这才察觉到事态的糟糕,只是中曼陀罗的花毒,不会有如此明显的毒理症状,看来他是在移动的途中,意外沾染上其他不干净的东西,但是不知和尸体组成的人墙有什么关系,会让他自发的走过来,还站上去。 我望着刘丧,血沿着他下颚滴落到衣服上,洇开一朵暗色的花,胸口的气遽然一紧。 无论其中因由是什么,如今都不是思考的时候,我得马上想办法将他弄下来。 他的耳朵一直在流血,不处理的话,即使以后能活下来,他的耳朵也会不如从前灵敏,甚至于——会聋。 听力是他赖以生存的工具,失去耳朵,等同我们普通人剜心去眼之痛。 可是现下的形势着实是棘手,我想着,没想出什么好的方法,心烦意乱间,干脆先转头看看刚才给我吓得半死的骨头架子。 哲学家胖子有句名言:我们下斗,好事不成双,坏事必双行。我一望过去,躺在墙角的骷髅头像能感知我的注视,居然转过头,唰一下与我对视,我心脏一跳,俩黑漆漆的眼洞里,逐渐亮起绿油油的微光,从暗到明,聚集到我在的方向,散出诡异的形状。 “兄……兄弟,不至于吧?我都给你道歉了,要不回去我给你重塑金身,为你大设香案,你要什么就在梦里告诉我,我一定照办,但现在我有急事,你先发发善心,放过我。” “我、我他妈真服你,跟鬼都要画大饼。” 我刚求完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弱弱的骂娘,弱到什么程度,我一咳嗽就能盖过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