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虽然一路连嚎带叫,还伴随着我跟天真放肆的嘲笑,但好在皮革很结实,刘丧沿着藤索顺利滑到对岸,摇摇欲坠地挂在崖边上。 火把台离他不过一臂距离,天真眯着眼端详片刻,而后就开始指挥刘丧怎么登陆。 我觉得每个人都会有一种奇妙的爆发力,像潜能一般,只等合适的时机激发。 比如刘丧的潜能就是越骂越给力,越瞧不起越能超常发挥。 在天真又骂又嚷的一顿输出之下,刘丧晃着他那两条无处安放的大腿,先歪歪扭扭地蹭近一点,再用脚尖勾到火把上的凹槽,稳住身体,最后借着脚和手臂的双重支撑力,以龟速缓缓地挪到火把台边缘。 天真左看右看,让刘丧歪着身子,扭到合适的弧度,旋即一二预备,“三”字话音一落,刘丧就猛地松开牛皮革,踉踉跄跄跌到台面上,差点一屁股坐进莲花钩里。 他嗷嗷的直喊疼,八爪鱼般抱着火把,脸上一半涕泗横流,一半劫后余生,简直像个阴阳脸谱,还是自成一派的那种。 见他安全落地,我悬到嗓子眼的心才算落回肚子,天真也大大松口呼吸。 刘丧站在狭小的台面上,正往回奋力地收着四肢,好让下个滑过去的人可以落脚。 我现在悬崖上,视线受黑暗所阻,并不能看很远。 空中微弱的气流几不可闻,只在不经意拂过毛孔时,才能感觉到汗毛被轻轻吹起,像沉在最深的海域,无法感知水流的波动。 天真回头看看小哥,见他递来一块新的牛皮革,接过绷绷手感,互相略微一颔首,紧接着二话不说就挂住藤索,瞬间窜入黑暗,只留下一道追风逐雨般的尖啸声。 看天真这迫不及待的样子,半秒都不犹豫的,像是急着飞去打刘丧脸一样。 果不其然,刘丧看见天真这么飒,忍不住张大嘴巴,赶紧往旁边躲闪。 有刘丧珠玉在前,天真肯定拼尽全力不掉链子,眨两次眼的功夫,两人双双在对面站稳,天真在莲花钩旁拴好绳子,对我们喊道他先试着爬上去看看,让我俩小心。 小哥杵在崖下,身上覆盖着浓重的暗色,只一双清幽冷然的眼眸微微生亮,犹如夏夜四散的萤火流光,被捉住几缕,放进进他的眸底。 而此刻这双清亮眸子正静静看着我,用眼神示意我跳下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