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母亲,您可是千金之躯,他陈语堂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让您折腰赔罪!” 卫氏听到母亲还要向陈语堂赔罪,一脸愤恨地说道。 “这二十几年,本宫为你折腰的次数还少吗?” 淮安大长公主深深地看了女儿一眼。 卫氏咬了咬嘴角,想要说什么,千言万语却被堵在了喉间,最后羞愧地垂下头。 “待会儿陈语堂进来,你要是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就给我少说话。” “是,母亲,女儿听令。” 卫氏这么多年,终于真正听话了一次。 “去吧。”淮安大长公主朝着林女官点了点头。 很快,林女官就将陈国公请进了花厅。 与此同时,淮安大长公主扶着卫嬷嬷的手,从屏风后姗姗而来。 “语堂拜见岳母。” 他刚要弯身下拜,才想起手里头还提着剑,一时有些讪讪然。 好在,淮安大长公主就像是没有发现他的窘态一样,脸上露出一丝淡笑:“你们夫妻两个加起来也快一百岁的人,却把家事闹得人尽皆知,也太不像话了。” “岳母,这几年,小婿念在她丧子之痛的份上,一直对她忍让有加,您都是看在眼里的,可她却变本加厉,越来越牛心左性……” 淮安大长公主不等陈语堂说完,撇着浮沫的茶盖在茶碗的边缘重重一磕,发出一道清脆的声响。 陈语堂不由顿了顿。 “本宫也知道,自从大郎走了,她这些年牛心左性,把自己弄得人憎狗厌。 本宫几次劝她,也都被她当成耳边风。” 淮安大长公主先是把卫氏骂了一顿,接着话音一转,语气带上三分凌厉。 “只是有句话,本宫倒要问你,什么叫念在她丧子之痛的份上?大郎难道就不是你的儿子?!” 陈语堂呆了呆,大郎没了,自己固然心痛,可人不能活在过去,总是要往前看的。 淮安大长公主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眼底的寒芒一闪而逝。 她本来以为,就算自己哪一天不在了,靠着自己的余荫,女儿的余生,就算有不尽人意之处,也能荣华富贵、寿终正寝,看来是她太乐观了。 “岳母,小婿不是这个意思。大郎走了,小婿差点一蹶不振,可整个国公府还要靠着小婿。小婿也只能强忍悲伤,勉力支撑!这些年,小婿每逢梦到文理,一觉醒来,仍觉锥心之痛。” “你既然提到文理,本宫就多嘴几句。当年,本宫一直不同意文理去边关,可你们夫妻却铁了心,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本宫只是外祖母,说多了反倒枉做小人。” 淮安大长公主说到这里,落在陈国公身上的目光意味深长。 “真当本宫不清楚你们的私心?!无非是怕本宫把卫氏遗泽留给真正的卫家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