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叹巫山-《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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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恪提到末杨,一脸忿恨,又是羞愧:“末杨当时私逃,孤搜遍全城也未曾寻到。不然此事也不必牵扯耀王。只需让她画了口供再赐死便好!如此朝堂上那些好战之臣纵有不满,也难起事端。”
刘赫略感讶异,齐恪当日不是还与末杨有情?为何竟是如此狠辣?!
“恪王,末杨也曾是你的侍妾。你竟可如此决绝?”刘赫不得不问。
“孤从未曾将她收房。连侍妾也算不上半个。且这等背主离间之人,死不足惜!”
“那恪王又是如何笃定,这买凶之人必不是你那末杨?”
刘赫是何等精于筹谋之人,事到如今,已知若要保得南北边界太平,且不再牵扯旁人,必是保不得四娘性命了。只是,你们欺孤只是一届北地王爷,孤零在此,便如此随意拿捏么?显然不能!
“呵呵。”齐恪干笑两声,正待再说,盛为已是窜了出来:“那末杨,宁愿再花数十倍的心思重搏一个荣华富贵,也断不会为情寻仇!”
盛为转而又飞给齐恪一个白眼:“想我二郎多年之前,便曾撞见她纠缠大哥!没成想二郎云游之时,齐尔永你无人警醒,便痴痴傻傻着了她的道!”
“孤也就是糊涂了那一次,且如今细想起来。。。。。。”齐恪窘迫,着急分辩。一想却是不对,此处此时,岂能谈论这些,便恨瞪了盛为一眼:“二郎,如今正事要紧。莫扯远了。
刘赫干咳了两声,面露不悦:“恪王,你与二郎,这是在做戏给孤看么?二郎一早言明此事要由孤的侍妾担当,而恪王你看似斡旋,实则是让孤愈发难以推脱!恪王真是好算计!”
“二郎如此看,便是旁人也能如此看!”齐恪拦住要争辩的盛为:“耀王若想保得朝堂太平,要想保得南朝学馆,这便是如今唯一可取之计。况且就算如此,也只能是将大事化小,之后,耀王与孤也是少不得在朝堂之上再下功夫,才是终能化无!”
“垂伯。。。。。。”齐恪见刘赫阴沉着默不作声,便想请垂伯敦促一二,却不想,转头只见垂伯已是一手支额,睡得深沉。
三人面面相觑,难怪垂伯许久不曾说话,原来已是瞌睡难当。
齐恪喊小厮取抬了滑杆来,再轻轻跟垂伯耳语几句,道是天色已晚,今夜就请垂伯便歇在园中。垂伯迷糊中应了好,由小厮搀扶着上了滑杆,又是睡了过去。
“这老儿郎,总是不服老,还整日里要与二郎比谁更精神些!显然不成!”盛为看似尖酸,那双秋水剪瞳似的美目里,流出的却是伤心。
刘赫目送垂伯走远,心中坎坷。任你是一代枭雄,还是那千秋帝王,终是归途肖肖,逃不过英雄垂暮,也避不开艾发衰容。
复又想起垂伯所言“得偿所失,失还所得。分厘之间都是天道!”
“罢了!”刘赫心道:“这因果,便偿了罢!一了百了,不必在牵扯了别人!”
“恪王!明日,孤便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刘赫拱手行了一礼,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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