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一、笃意茫-《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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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馥一气说了许多,只想着刘赫或是会暴怒而走、或是会丧意而去,不料他静静地听完并不作响,只把下颏再次抵上了她的额头。

    “无妨的!”刘赫轻抚着盛馥锦发,“孤已是说过,你与齐恪婚嫁生养皆是无妨!因此孤并无纠缠可言,盛馥也无需再作些无谓之释!你无需怕、无需忧,只需按孤与你议定的那般,待那日来时再择便好!”

    “但若我还是不择殿下呢?”盛馥问出又是后怕!想那日他时狂时癫,而今酒气更浓、一不趁意可会愈发张狂?

    “来日之事今朝又怎可知?”刘赫嗤笑着,“诸如天定姻缘、比如天命所归,再如天道因果,孤是不信!盛馥也不信可好?”

    一阵阴寒之感在盛馥背脊蔓延。如今之刘赫为何如此渗人?!明明是温言细语,却是有说不出、道不明的冷戾满满充斥,闻者颤栗!

    往昔那个淳厚、雍容的刘赫可已是在巨变下与自己失散了?那个只在意盛馥一颦一笑、只愿被她牵着欢颜的刘赫可是再不会回来了?

    而今这个乖张之人究竟是谁?难道这才是他的本性?然相比那个失散的刘耀焱,为何眼前这个终日散发着酒气、令人惧怕之人反倒让自己心乱?

    “盛梅素!”盛馥心内狂喝一声,勒住了自己的心猿意马!冷沉下心、冷沉下意、冷沉下声:“既然来日不可知,我信与不信又有何异?殿下且放开了我罢!”

    “孤不放!”刘赫抱得更紧了些,“明日!明天你要与齐恪行夫妻大礼,而孤,孤要踏上不归路,或者从此与盛馥花开彼岸、生死不复相见!因此!不放!”

    凤萧吟妄·合

    傲霜华,三秋当锁,偏生笃意苍茫

    岁岁还复复,恨识白帝,怆怆惶惶。

    氤氲贪嗅蕊,九里香,自广寒扬。

    恰恰频频思,彼三月梨花觞。

    翱翔。

    金风兴舞,空闻醉,曲蘖张狂。

    木樨飞玉雨,欲随柳絮放,怨季春藏。

    酴釄倚彼岸,探愁城,几许彷徉。。

    莫莫莫,琼葩素萼,寂寂孤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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