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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可能是无端提起这茬。难道,她也察觉到了新婚当夜的事!?想到这,我目光变得仇然怒视,看的纳兰馨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这一刻,纳兰馨不由一怔:“你,你干嘛?”她莫名的感到后背发凉,甚至潜意识的怀疑,下一刻,我都有对她出手的可能。“你怎么会无端,提起他来?”我颇有质问的语气。“不,不能提吗?”纳兰馨有些磕巴的说道:“江涛,和我也算渊源匪浅,我帮他说话,也算合情合理!”“是,”我对此并不否认,可不由心里一酸,说话也变得刻薄起来:“都说这买卖不成仁义在,你我即便是逢场作戏,也算假夫妻,他对我下蛊,在新婚当夜对我出手……事不过两天,你非但没有埋怨,还要我放过他?”“你,”纳兰馨美眸圆睁,二人相视良久,却谁也没有出声。虽然江涛移交到了上京……我也曾向刘局谈到过,对江涛从轻处理。但要我既往不咎,放过江涛,坦白说,我心里可没有那么大度!回想着蛊毒嗜体的那种痛处,我至今还后背发凉……虽然,当初江涛的计划,被纳兰闯及时揭露。可他下蛊是真,对我起了杀心并不假。在法律上,也算坐实了杀人未遂的罪名。如果秉公处理,判个三年五载,也毫不为过。而现在,交由灵调局送往上京,也不过是有封口隔绝之意。只是希望,在确保我逗留纳兰家这段时间,不会放任他,揭露出前晚的真相。更是灵调局虚张声势,借着严以律罚的态度,给我撑腰善尾……这件事,即便是纳兰太爷,也不计丢了颜面,甘愿放任灵调局处理。可纳兰馨此刻说情,令人不禁狐疑。我清楚的记得,昨晚我还曾问过纳兰闯。纳兰闯明确的说过,纳兰馨并不知情……那以她的立场,即便真和江涛有什么渊源,也不该对我讨要这个人情!而纳兰馨此刻也彰显着不满,答应纳兰闯的事,她没敢将话挑明。可是她已经知道,前晚都是一番算计……在她天真的看来,江涛只不过是受我利用。借机,成了那晚布局的牺牲品……纳兰馨觉得,江涛就是无辜的。在她单纯的看来,既然事成,我就应该放过江涛。不该让无辜的人成为牺牲品……二人都各有立场权衡,当中碍于纳兰闯的缘由,一些话还无法当面双破。就这样,两人彼此对视良久,气的胸口极速起伏,最终为此闹得不欢而散。纳兰馨气冲冲的上了二楼,她刚走,唐倩雯便回来了。手里大包小包,拎着宰杀好的土鸡,还有人参、天麻一众补气的中药。“你没去休息?”我有些意外。“没去,”唐倩雯淡笑着回应:“早上少爷说了,要给陈小姐补补,我就出去买了这些……”“辛苦了!”看一眼唐倩雯疲倦煞白的脸色:“煲汤的事,就交给我吧,你先去休息!”“那怎么行?”唐倩雯连连拒绝。“和我还那么客套?”我摆手示意:“这汤要怎么炖,你也并不清楚……要补气益血,和寻常补体的鸡汤,有很大区别,还是我来吧,你赶紧去休息!”“这,”唐倩雯信以为真,或者说,她从不质疑我说的话,这才无奈的应声点头:“那,那好吧,就辛苦少爷了……”“去吧,”我摆手目送着唐倩雯回了自己的房间。随即,才一股脑的在厨房倒腾起来,虽然唐倩雯买回来的,并不是真正的野山参,但好在量大。至于天麻,作为一种珍贵的中药材来说,它本身具有很独特的药用。天麻的功效,主要是平肝息风,祛风止痛,因此天麻对于治疗头痛眩晕,素有奇效……书中还有详录,说天麻有镇静、镇痛、抗惊厥作用能增加脑血流量,降低脑血管阻力,轻度收缩脑血管,增加冠状血管流量能降低血压,减慢心率,对心肌缺血有保护作用天麻多糖,且有免疫活性。“等等,”我也是临时起意,洗净食材,混入瓦罐煲汤的同时,也想起了细查天麻的药性。倒也不用刻意去翻找玄门医典,我径直掏出手机,便百度了起来。因为我不止一次,听白婆婆说过,天麻是一味奇药。若没有更深一层的含义,白婆婆以前不会对我数次念叨。果然……在查阅中,我对天麻的记忆,也变得越发清晰。“没错,”我看着手机屏幕呢喃:“天麻润而不燥,主入肝经,长于平肝息风,凡肝风内动、头目眩晕之症,不论虚实,均为要药。平肝息风:天麻质润多液,能养血息风,可治疗血虚肝风内动的头痛、眩晕,亦可用于小儿惊风、癫痫、破伤风。祛风止痛:用于风痰引起的眩晕、偏正头痛、肢体麻木、半身不遂……”已经白婆婆细说的时候,我并没有刻意计较。而现在,对于当中的两句描述,一为,质润多液,能养血息风。二为,肢体麻木,半身不遂。这肢体麻木半身不遂,很有尸化的迹象。而养血息风,也是温差骤变之下,养血的奇物。我瞬间恍然,隐约还记得白婆婆说过,天麻可以切片保存,生食取含……这就更方便了。保不齐,这东西能让我在极寒的环境下,缓解僵硬冻缓的破绽,至少理论上是可行的。想到这些,我立马将剩下的天麻切片,在找来一个小方盒,随身携带。忙完,手机铃声,恰逢其时的响起……来电的,是刘局!我心里莫名忐忑的接通电话。而电话那边,是刘局急切的声音:“姜承,南茅龙虎山,正午合围飞尸的事,你知道吗?”“知道!?”我心里莫名一颤,自己好死不死,居然忘了这茬,我竟然忘了第一时间通知刘局。也全然没想过,借灵调局的身份,阻止南茅龙虎山的计划。就在我以为,刘局会苛责我的时候……他浊气长舒,叹息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只怕南茅龙虎山,势必铩羽而归,损失惨重……大势已去,已经无可挽回!”“为什么?”我心里油然一怔,尽管早前,便已经想到,南茅失时,势必会枉布心机……但那一切,还局限于我的猜想。但刘局眼下的语气听来,似乎一切都成了定局。“难道,龙虎山已经动手?”我骇然心忧:“他们已经失败了?”说话间,我不由的将目光看向了时钟。墙上的挂钟表盘,赫然显示着十点五十五分,尚不算正午,龙虎山难道提前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