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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势已去,败局已经无可挽回……”刘局颇显无奈的说起,灵调局今早就已经收到了消息。知道龙虎山,今早围山,困住了西洋僵尸。听韩所那边上报,只是听说,昨晚曾有纳兰家的人,和西洋僵尸交手。借生物研究所的冻库,冰封过西洋僵尸。虽没能诛尸,却也给了西洋僵尸重创。不容我解释……刘局便已经料定:“那个纳兰家的人,应该就是你吧?”“我,”我汗颜心惊。“毕竟,”刘局语气一沉:“当初在镇魂塔对付西洋僵尸,用的也是冰封的路数。常人不可能第一时间想到,也只有你,熟门熟路……”“是,”隐瞒是毫无意义的。更何况,六房的动作,只怕韩所也是知情的。天知道,韩所有没有一并上报给灵调局……更何况,面对刘局,我如果还藏着掖着,只怕寒了他的心。我当下便移步到客厅的角落,确定周遭无人后,压低了声音,说起了昨晚的经过。面对刘局,我直言不讳,还不避忌。就连昨晚,曾被定身符误伤的事情,也一并说了出来。昨晚冻伤险些暴露了自己,刘局听完,也是语气骤变:“你可千万不能大意!”“放心吧刘局,”我当下说起:“这两次,好在纳兰馨和陈安然帮衬,倒也没留下什么破绽……而且,昨晚借《鲁班书》的隐身咒,我也不曾暴露自己,只是,西洋僵尸,倘若这次不能被南茅围剿,只怕它很快便会找上我,我只担心,自己因此祸及纳兰家!”“事到如今,”刘局也不在隐瞒,坦言说道:“从始至终就不是灵调局不肯出手,而是面对西洋僵尸,根本就无从下手……寻常的西洋僵尸,根本不足为据,可这次的西洋僵尸,你也看见了,成长极快。”“这根本不是寻常的尸祸,”在刘局看来:“是阴山派的人,在背后做有计划的布局,玄门的手段,他们了若指掌,敌暗我明,根本无从改变。本来还指望南茅龙虎山,能遏制飞尸的成长,现在看来,是于事无补了……”“那这西洋僵尸!?”我不禁骇然惊问:“真的没有办法对付吗?以刘局的阅历,和姜老爷子的智慧,都找不到方法吗?”“方法只有一个,”刘局隐晦提及:“只是眼下,还不能掌控时局,不敢贸用,否则,代价的隐患,远比现在还高!”“什么方法!?”在我出声追问的同时。刘局却也恰好开口:“对了,今天南茅龙虎山,围剿西洋僵尸的事,姜家也介入其中,姜老爷子暗中卜了一卦,于姜家大凶!”“此番,也注定了姜家和龙虎山的人,伤亡惨重,你万不可介入其中,倘若暴露了自己,和姜家乃至龙虎山的人撞到一起,唯恐横生枝节,引人埋怨……”“放心吧,”我明白刘局的顾虑,倘若玄门的局势已经无可挽回。那眼下最怕的,就是落人口实。不能给龙虎山乃至于姜家,任何口舌背锅。上千人合围,这么大的阵仗,还不知道会死多少人……“等等,”我愕然想起问道:“刘局,南茅龙虎山的人,已经和西洋僵尸交手落败了吗?”“还没有,”刘局也是听韩家传达的消息:“据说,韩所和纳兰家六房的人,已经在半个小时之前,赶到了山脚……纳兰镇江极力找到带队龙虎山长老,葛天师交涉,谈及正午并非诛尸的绝佳时刻……可是南茅北马不同路,葛天师并没有取信纳兰家的人。所以劝诫无果,纳兰镇江便致电灵调局,找到了我,说明当中原委,还提到,这些都是你的意想……纳兰镇江觉得却有符合当下局势的隐患。便借刘局从中牵引,联系上了南茅龙虎山的掌教!”万不曾想,当中那么曲折……我在意的问起:“最终,纳兰镇江没能说服南茅掌教吗?”“不,”刘局沉声回应:“既然能出任龙虎山掌教,即便不是德高望重之辈,也是通情达理之徒,龙虎山的掌教听了纳兰镇江的转达,也觉得诛尸逢时不利……可上千号人,已经围在山腰,此刻生怯,临时收兵,已经来不及了。倘若真如你所料,眼下就是正午,龙虎山但凡稍有退意,西洋僵尸很快就会追出来……”刘局感叹:“根本不是南茅龙虎山,围山困尸,而是他们,一步步落入了幕后中人的谋划,成了血魔现世的牺牲品!”话音刚落,我清楚的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了张队长的声音:“刘局,有消息传回来了,僵尸出洞,已经和玄门的人,交手了……”“终究还是来了,”刘局浊气长舒:“姜承,我不能和你多说了,我也得赶去现场才行,至于山上围尸的细节,你若想了解,不妨打电话问问姜玲!”“姜玲!?”我呢喃间释然:“好,那刘局随时保持联系。”“这话,该我来告诫你吧?”刘局埋汰了一句,顾不上寒暄便径直挂了电话。“嘟”声挂断后,我当即点开通讯录,转拨姜玲的号码……“姜承,”姜玲接通电话便急声问起:“你没事吧?”“我?”我尴尬的一愣:“我能有什么事?”“我都听说了……”姜玲直言不讳,说起她和唐倩雯随时都有信息沟通。所以,我两度遇险,差点暴露的事情,姜玲也是知情的。这两天姜玲担心坏了,可她并不敢给我打电话……因为她牢记着,我让她躲在暗处,不要被纳兰家的人有所察觉。所以,她连发信息也极为谨慎,唯恐不合时宜,会被纳兰馨看到。“不用那么谨慎,”我淡然说起,自己在纳兰家,还不至于手机被人监听,形若坐牢一般憋屈。“对了,”我将话锋一沉:“今天南茅围山的事,姜家也参与了吗?”“参与了,姜家打的还是头阵……”姜玲毫不隐瞒:“只是这次,带队的,是长爷爷!”“长房的人?”我有些意外,期初听到姜家涉及其中,还暗想姜老爷子,会不会凭借他的智谋,扭转局势,可一听是长房涉足。我心里不禁哑然,细想也是,倘若姜玲的爷爷,真的在场,又岂会想不通,时间因势而变,他这个老狐狸,是不会犯下这种错误的。而自打姜玲的爷爷禅位之后,姜家虽然没有明确召开玄门,重立家住。可是姜家上下,几乎都默认了姜家长房的老爷子,是新任的家住一房。虽然,也有反对的声音,但姜家和纳兰家全然不同……姜家是家住集权制。由掌权者独断专行,所以,即便有些许反对了声音,只要不过半数。都是无关痛痒的……姜家长房的老爷子,我见过。五大三粗的老糊涂,只重权谋不计较局势。惹毛了他,驱策一房势力滚出姜家,也是无可厚非的。他意不在延续姜家,只是看重了姜家在玄门中的地位,享受旁人尊崇的恭维。“其实,”姜玲突兀的开口:“姜家长房势力会卷入其中,还是因我们所累?”“因为我们?”我潜意识的,就联想道:“当初姜家山脚,死了五十多号南茅中人,长房由此欠下了龙虎山的人情?”我略微又是一想:“还是说,因为我带走了朱雀,姜家没了靠山,无所依仗,才依附了龙虎山的势力?”“也不乏这些因素,”姜玲话锋一沉:“不过,最重要的一点,是当初上京,你还记得,那个临时租住的出租屋吗!?”我不假思索的应声:“当然记得,可这两者之间,又有什么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