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崽崽哭得实在太惨了,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大颗大颗的泪珠从他眼里滚落,白净的小脸儿哭得泛红。 他没有大声嚎,小手团成拳头,手背擦眼泪,呜呜咽咽的哭着。 陆蓉都顾不上生气了,举着鸡腿冲到崽崽面前:“年哥儿不哭啊,阿姐这里还有肉肉,看,鸡腿,给你吃。” “不不……”景年抽噎着,哭得太厉害,话都说不清。 “不什么?”陆蓉着急地问。 “不、不是年哥儿的……”小家伙儿哭着说:“是阿、阿姐的肉肉,年哥儿的肉肉,没、没有了……” “不是,这就是你的,是年哥儿的。”陆蓉说。 “不不、不是,是阿姐、姐的……”崽崽哭得不停抽噎,一句话断断续续,但态度十分坚定。 陆蓉开始后悔,她做什么要嘴欠,贪那一口肉,害得阿兄替她挡了一巴掌,又让年哥儿哭成这样。 “呜呜呜阿娘……”景年太伤心了,抱着阿娘的腿痛哭。 他刚刚尝到鸡肉有多好吃,要是没吃到也就算了,刚尝了味儿,嘴还没吃香,就给他连碗端走了。 “年哥儿……”陆景堂走过来,一把将幼弟抱入怀中,给他擦擦小脸,“年哥儿想不想吃糖葫芦?” 不跟他提鸡肉,景年一下子被转移了注意力:“糖葫芦?” 他歪了歪小脑袋:“甜甜?” “对,糖葫芦是甜的,酸酸甜甜。”陆景堂哄着崽崽:“过几日,阿兄给年哥儿买糖葫芦吃,可好?” “好。”景年趴在阿兄怀里,抽抽两下,小奶音哭唧唧的:“阿兄也、也吃。” “嗯,阿兄也吃。”陆景堂现在就完全顺着他说话,只要崽崽不哭了,怎地都好。 他经历了那样一场梦,也算见过大场面,可小五郎一哭,他竟有一阵手足无措,心坎发颤,不知如何是好。 许是长兄为父的心态,又因他在梦中几乎过完一生,陆景堂现如今面对景年,却不是将他当幼弟,完全一副慈父心肠了。 “阿姐也吃、吃糖葫芦……”虽是不流泪了,但方才哭太狠,一时间止不住抽噎。 陆蓉羞愧地低下头:“都怪我……” 陆景堂赶紧冲她摇头示意,让陆蓉不要再提这件事,小家伙儿方被转移注意力,止住了啼哭,再想起来,又要哭了。 景年眨眨眼,濡湿的睫毛黑而密,一滴眼泪被他眨出来,挂在小脸蛋上,欲坠不坠。 “不不,不怪阿姐。”小家伙儿嘟起嘴:“阿奶拿年哥儿肉肉,给大堂兄吃,坏!” 他倒是恩怨分明,一点儿不牵连。 陆杨氏这回没捂嘴,只疲惫地嘱咐一句:“年哥儿莫要在你阿爹面前说。” 景年嘴巴撅得更高了:“阿爹,不好。” 看在是亲爹的面子上,好歹没说他坏。 陆景堂和陆蓉都没有帮陆文元解释的意思,陆蓉撕了鸡腿肉,要喂景年:“年哥儿吃肉。” 景年很馋,又惦记着,这是阿兄阿姐的肉肉,他的已经没有了。 最后崽崽犹豫着张开嘴,红着小脸:“年哥儿只吃……吃一口。” 他竖起一个短短的手指,表示他没有想要多吃。 陆蓉笑着给他喂了一口鸡腿肉,吃到好吃的肉肉,景年一下子又开心起来了,小脸上泛起笑容,十分容易满足。 他珍惜地吃完嘴里的肉,又一条鸡腿肉喂到嘴边。 景年紧紧闭着嘴巴,防止口水流出来,小脑袋摇摇摇。 陆景堂说:“这是阿兄喂的,年哥儿怎的偏心,蓉娘喂的肯吃,阿兄喂便不肯吃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