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如今在京中,也算是勉强置办下一份家业,他们家住的房子是自己的不是租的,自己买的,花了多少钱不知道,反正不便宜。 景年一家人少,加上书童捧砚也才七个人,住这一间小院儿倒也合适。 只是不可能一直这么多人,陆景堂好歹也当了官,手头也不算紧,家里洗衣做饭、扫洒买菜的活儿,再紧着阿娘姐妹来做,并不合适。 就算这些事可以自己做,若是家里来个客人,同窗同僚之类的,总不好让他阿娘、姐妹来替他们端茶倒水吧? 另外,往后若是同僚家眷有个交际,身边连个丫鬟都不带,光秃秃的总不好看。 于是后来在陆伯娘的介绍下,聘了一对 夫妻,男的赶车看门,女的做饭扫洒,还买了个小丫头,平日打打下手,陆杨氏等女眷出门,也能带着。 这么三不加四不减的,家里人口一下子多了起来。 况且陆景堂当了官,不好再跟景年共用一个书房,景年要读书,也得有个书房。 再后来他想给阿姐和阿妹聘个女先生,总不好在卧房上课,也得有个合适的地儿。 于是陆景堂便寻摸了这个地方,搬了过来。 这里房子的租价跟之前那处差不离,离翰林院也近,坐车过去一刻钟多一点儿,陆景堂上班方便。 当然,这个车不是马车,马匹价格不比房价便宜多少,尤其是好马,比房价还贵。 而且这处房子够大,两进呢,二十来间屋子,陆蓉陆萍都有自己的卧室,甚至还有书房。 之所以价格不算特别贵,就是因为邻居是商户,当官的不愿意跟商户做邻居,整条街上官最大的就是陆景堂,还有些不如品的小吏也住此处。 他们的房东,当初知晓陆景堂身份,自个儿狠了劲儿的把房租往下压。 景年一家在这里住了两年多,邻居之间彼此也熟悉了,晓得他们一家都是好性子,相处得十分融洽。 景年也交了些玩伴,薛忠宝和李士杰算是他玩得最好的两个,他家里人都见过。 今日约好了去蹴鞠,景年在家做功课耽误了一会儿,此时三人碰头,匆匆往蹴鞠场子赶。 想正经玩儿,这街道巷子可耍不开。 “你们怎么不去我家里等?”景年给薛忠宝拍了拍身上的土,他穿的还是九成新的绢衣,这么一折腾,衣裳很不像样了。 李士杰直撇嘴:“我才不去,我见着你阿兄,腿都发软。” 薛忠宝说:“我、我也是……” 景年:“……我阿兄很吓人吗?” 明明他阿兄可温柔了,在他不犯错的前提下,有时侯他胡闹,阿爹都生气了,阿兄还说没关系。 “吓人!”李士杰点头。 “吓死个人。”薛忠宝补充。 景年:“……” 李士杰见景年一脸无语,搭着他肩膀说:“你别不信啊,我跟你说,我阿爹见了你阿兄,都恭敬得很。” 薛忠宝:“我阿爹也是。” 景年更无语了,那不是恭敬吧,做生意不都要对客人客客气气吗? 他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朝着前面空路喊了一声:“阿兄!” 李士杰像被烫了一样,搭着景年肩膀的手臂猛地甩开,靠墙站好,低着头:“见过陆阿兄。”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