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徐璈一心只想当好自己的虚弱病患,最好是方方面面的弱不禁风。 然而他还是不能躺得这么早。 事儿还没办完呢。 元才不执着于非要漠视数万将士的意愿,重新划分出个敌我阵地跟岭南大军拼个你死我活。 但千里迢迢奔赴至此,仍是想要一场能说服自己的决战。 元才想打,那就必须得打。 不把元才打服了,他带来的人怎么名正言顺地收编? 徐璈既是眼馋人家手中的兵,又实在是不想自己出力。 等被陈菁安强拽着到了元才面前的时候,大热天还给自己裹了一层披风,走快几步就要喘一口气,完全看不出之前奔马疾驰千里的悍然。 陈菁安听着徐璈折腾出的那个半死不活的动静,气得从牙缝中磨出声响:“你差不多得了啊。” “这天儿给自己捂成这样,你也不怕捂出痱子?” 徐璈用手抵在嘴边小声磨牙:“你以为我乐意?” “你要不睁大眼看看边上都来了谁?” 被灵初带回来的军医是真的觉得徐璈病得太重了,为了不让小王爷痛失良将,恨不得耗费毕生所学,也一定要让徐璈恢复如初。 得知徐璈有约与人决一死战,桑枝夏借口不忍多看没来。 这个军医倒是心急火燎地撵着来了。 他怕元才把徐璈本来就严重的伤打得更加无可救药,在边上都急得恨不能自已挽了袖子上场。 边上摆着这么个看着的,徐璈也不好康复得太全面。 陈菁安一时语塞,元才望着几乎是被扶着出现的徐璈,神色古怪。 这就病了? 病得还挺像是那么回事儿? 元才在军医几要杀人的目光中朝着徐璈走来,不等徐璈抱拳问礼,用只有他和徐璈能听到的声音说:“骠骑将军这般惊世之才,竟也用防鸟尽弓藏之危?” 同为武将,多的是感同身受的地方。 元才虽不是什么惊世的名将,看破的东西也不少。 徐璈唇边溢出一抹浅笑,带着病弱的苍白说:“元兄这不是在明知故问了么?” 徐璈目光扫过闻讯而来的旁观者,注意到风尘仆仆赶到的薛先生,轻声道:“其实我一直觉得,胜负不一定非要摆在台面上来论。” 第(1/3)页